随后,我用钥匙把房门锁上,准备去找水手吃晚饭。
这时,我碰见了水手船上的机械师,交流着,正如我一开始所怀疑的那样,生意与水手和我描述的截然不同。
木材的买卖变成了将枕木由奥莫斯港口运到璃月的简单工作。
简直可悲,而干椰肉的生意则简化成了两趟从须弥到沙漠的旅行,黑科技的产品把空气都染成了它神奇的味道,像极了须弥的神膏油。
几趟跑下来,连路上烧的油钱都没挣够。
后来,我们又运送了同样重要的几单货,但它们显而易见地都无法维持“那晚月色真美”船的运转,并把那船名衬得愈发尴尬可笑起来,要不是派蒙和我还可以回蒙德继承“家产”,早跑路了。
水手欠了我们差不多三个月的薪水,饭后闲谈时,他把灰色的眼睛藏在茂密的眉毛森林后,向我们道起歉来,“我还可以痛苦地做下这个决定,因为大家是我的朋友,比谁都能理解目前的情况。但是面对供应商、港口还有其他的船员,我不能拿我说的话或者善意的承诺来付钱。肯定会有好活儿的,我知道,只是希望它能快点儿来。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做了。”他说着,把双手插到花白的头发间,像一个想另辟蹊径从而得出深奥几何定理的人。
面对他的艰难而迟缓的道歉,机械师和我总是试着去安慰和鼓舞。
对我们来说,他当然不用担心。
因为我们毕竟在一条船上,听到这笑话他也笑不出来,因为我们说都说腻了一一而且很快,我们就会连接到一份合同,拯救我们于水深火热之中——这样糟糕的幽默话。
水手甚至都反应不过来哪里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