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礼物
多数情况下,姜昭并不是犹豫的性子,她素来喜欢快刀斩乱麻,只有在面对容景淮时,才会一次次无下限开放例外。
大三临开学之际,她应邀参加由京航等五所冠誉全球的名校联合举办的国际航空大会,回来后就把自己埋在了航空研究所,终于赶在容景淮生日前兑现了自己的承诺。
京湖湾。
将近千顷的停机坪,停放着一架崭新飞机。
通体流畅的银黑色线条拉出漂亮机线,阳光顺着机翼笔直划过,映出一道道科技感十足的冷冽精光。
姜昭单手随意滑进兜里,风飒飒作响,将她一头墨发吹的飘扬,她唇角噙着抹笑,手指了指飞机,啧了一声,“喏,生日礼物。”
容景淮站一旁,替她挡风,他双手拥住她,笑的又轻又宠,“谢谢夫人~我很开心~”
声音都扬起跃然的弧度。
“走吧,进去看看。”
二层超豪华机艇,一层偏复古,一层偏英伦。
容景淮心里怀了心思,在一层转了一圈后,直接揽着姜昭去了二层。
英伦格调的超豪卧厅,墙面上挂着上世纪重彩油画,墙落处搁置盏幽兰香氛,缠枝青釉攒口炉腾起袅袅青雾。
清幽的环境莫名染上了几分暧昧。
容景淮松开姜昭,随意在四处绕着,途中经过一盆幽兰,他慢悠悠伸出食指,拨了拨里头小心探出的叶子,声音也淡,“怎么这么害羞?”
姜昭耳尖蓦地红透了。
怎么就听出那么点意有所指的调调呢?
“昭昭。”
容景淮慢条斯理直起身,目光深幽地落在姜昭身上,素淡,却莫名带了某种想要将她吞入腹中的危机感。
她不由得后退了几步,“干什么?说话好好说,礼物也看完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别走。”
胳膊被男人扯住,腿弯被男人托起,漫不经心挂在自己腰间,男人轻而易举托抱起姜昭,忍不住亲了亲她。
男人嗓音沉欲,“昭昭,今天是我生日,除了这份礼物,我再向你要一样东西,不过分吧?”
夫妻好几年了,姜昭要是再察觉不到容景淮的意图,也真是白活了。
她无力地踢了踢腿,欲哭无泪,“不……”
“好的,我知道了,我就知道你对我好。”
男人也不需她回应,自个儿从善如流点头。
浑身上下被男人滚烫的气息包裹,姜昭身子僵直,一动不敢动,尤其是感觉到身后有什么东西抵着她,她连声音都变了调儿:“容景淮,你正经点!”
如竹节般根根分明的指尖继续抚过她细若条柳的腰肢,拂过敏感的腰眼,慢慢划过脊背。
姜昭蓦地瘫软了身子,白软的脸颊涌上潮红,攀扯在男人颈间的手指忍不住颤缩,无力仰头,“别动那……”
容景淮低笑着欣赏着少女沉沦如凝胭的媚色,“那哪里可以动?”
“这?”
“这?”
“还是这里?”
最后一句,坏的明明白白。
“呜......”
指尖敲上蝴蝶骨的那一刻,姜昭再没忍住自唇间溢出一声羞赧的嘤咛。
被放在大床,床幔轻如丝雾,隔着模糊的人影,颠鸾倒凤间,姜昭想,要是再给这狗男人准备礼物,她就!她就!
“呜……容景淮,你轻点……”
2.宝宝出生一二事
姜昭是在婚后第二个月被查出有孕。
宝宝四周有余,算算时间,应该是在飞机上醉生梦死那天怀上的。
因此当旁人嗔怪起姜昭——
“怎么自己什么时候怀孕都不知道?”
“怎么怀上的,有细节吗!”
一向厚脸皮的姜昭难得无语。
她心梗地看向闺蜜,“乔堇禾,你思想能健康点吗?”
乔堇禾:“???”
怎么啦,还不让问啦,昭昭脸皮什么时候变这么薄了?
初查有孕,姜昭没怎么,但是可把姜、容两家人吓着了。
容景淮更成了惊弓之鸟。
不仅下令将所有凸出的桌角用透明绵软的海绵包裹,更是一天三步不离姜昭,恨不得把她拴在身边。
姜昭挺无奈的,“容景淮,怀孕的是我,不是你,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其实不怪容景淮忐忑,实在是姜昭太奇怪了。
所谓酸儿辣女,姜昭偏偏是个异类,喜欢吃麻,实实在在成了一个麻酱脑,尤其偏爱多加麻油的老式麻辣烫——一个从前永远不会出现在京湖湾饭桌上的小店食品。
他查遍了所有妇科书籍,都没查到原因,更没查到吃多了这些对姜昭身体有无害处。
最后还是姜昭请老怪物出山才勉强安慰住了容景淮这一阵无由来的“七窍玲珑心”,但是好景不长——
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容景淮顶着一脸阴云杀进了狂飙车行。
风驰电掣般的刹车声嗡嗡作响,高速卷起的风流刮着人脸擦过,此起彼伏的呼喝声后,是死神与刺激的高度碰撞。
容景淮在看到姜昭从冲线的那辆赛车上下来后人差点没气晕。
婚后第一次情绪过激,对人发了火——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怀孕还敢碰赛车,万一出事怎么办?!”
因为过于激动,眼眶都气红了,那么矜傲的一个人,此刻后怕席卷全身,身体的每一处骨骼都在震颤。
姜昭见他被气的厉害,也不由得生出了后悔,她灰溜溜耷下脑袋,“我错了好嘛……我就是无聊出来玩玩……”
她急于解释,“我也没碰赛车,我就是馋了,去摸摸,没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