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解书逸冒用“神威”的身份,亦或是将费奥多尔的功劳全部占有,甚至于现在烧毁武装侦探社,他看不透少年的计策,但却实在心动于少年的手段与疯狂。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的笑声越来越大,直到眼角有泪水笑出,尼古莱在撑着墙壁,捂着肚子,大口的呼吸着。
他实在期待,太宰和费奥多尔在看到外面的世界后,会是怎样一番表情?
两个大疯子被一个小疯子给算计了。
他和西格玛一路畅通无阻,越走越深。
这所监狱显然也在解书逸的捣毁计划之中,两人正巧在解书逸之后到来这里,只是慢了半步的功夫,却好像错过了一场大戏。
解书逸在捣毁大门,损坏关押各个异能者的机关后,就已经没了踪影,像是落荒而逃一般,怕这里的某人发现一样。
所以尼古莱和西格玛闯入其中时,监狱内部早已乱成一团。
作为世界上安全系数最高的默尔索监狱,这里关押的都是最强大最危险的异能者们,每个人所处的空间都是专门设计后,针对其异能的小监狱。
而一旦没了限制,他们想逃出这所监狱简直易如反掌。
那些在解书逸手中侥幸活下来的警察们,也很快死在了他们负责监控和观察的罪犯手下。
满地的尸体。
地上杂乱的脚步。
千疮百孔的通道。
每一块地方留下的都是普通人的鲜血。
这些警卫哪怕装备十足,可在异能者面前简直就是不堪一击。
此刻,这所监狱剩下的异能者们已经不多,大多都以极快的速度离开了这里,小部分留下来虐杀警卫。
还有更小的一部分...
与其说是逗留,倒不如说是在观察。
这小部分异能者实在好奇,究竟是谁竟然能够损毁全球最严密的“默尔索”监狱。
走在最前面的西格玛忽然停下了脚步,而就在他的面前,一个人已经等候多时了。
抬眸和对方四目相对时,西格玛下意识的偏开目光,不敢去看。
太宰依旧穿着白色的囚服,也不知是从哪儿走了出来。
明明每处通道的地上都沾满了鲜血,可此刻他站在四岔路口那儿,全身上下依旧洁白如初。
他双手抱臂,靠在墙壁上,眼角微微弯起,露出一抹温柔的笑。
“你好呀。”
西格玛转过头,愣愣的盯着他,一时没有做出反应。
一阵风自身边拂过,尼古莱快步自西格玛身边走过,挡在西格玛身前的同时,露出了灿烂的笑。
“好久不见。太宰。”
太宰眼眸微眯,疑惑的歪过脑袋,声音跳脱,丝毫不像个被囚禁了几月之久的犯人,“我们见过吗?”
尼古莱面上笑意丝毫不减,“哦~差点忘了。当时的你已经被抓进监狱了,没见到录制我精湛演技的视频呢~”
西格玛抿了抿唇,不动声色的向后退了一步。
好过分的语气,好恶劣的态度。
总觉得他们会打起来。
还没等他再次向后退去,尼古莱的手已经扯住了他的手腕。
尼古莱扭过头,嘴角挂着笑容,可语气却阴恻恻的,“又想逃?这次可不行了。”
太宰静静的看着两人的互动,视线在尼古莱的身上短暂停留后,目光便落在了西格玛的身上。
他虽然一直被困在默尔索监狱里,但对外界的事情一直都有坂口安吾给他同步。
虽然这两天不知因为什么原因坂口安吾没有联系太宰,但眼前人的身份不难猜。
由“书页”创造的生命...吗?
他的眼睛依旧一刻不眨的盯着西格玛,想到安吾对后者的形容,明明嘴角的弧度并未减少半分,但眼中却已没了笑意。
“你和小书逸...是朋友吗?”
再次听到熟悉的名字,西格玛几乎下意识的便提起了头,和太宰眼眸对上的瞬间,只觉得一股凉意自脚底袭来。
尼古莱一把揽住了西格玛的脖子,姿态熟练的将下巴抵在后者的肩膀处。
抬手将帽子摘下,那顶漂亮的小西帽自他手中转了个圈后,便飞落在了西格玛的头顶上。
帽檐下移,正巧挡住了两人相对的视线。
“可不能欺负我的小助手呢。”
西格玛嘴角微抽,“谁是你的助手了”
太宰轻笑了声,他望向尼古莱,“看起来你跟小书逸也是朋友。”
尼古莱摇了摇头,“我跟他可不熟,但是...”
环绕在西格玛身上的手掌用力拍了拍后者的肩膀,尼古莱露出一抹灿烂的笑,“他们俩才是同床共枕的关系呢。”
太宰没有说话,眼神一直死死的盯着尼古莱,无形的杀意几乎凝成实质,那身白色的囚服都仿佛成了炼狱中恶鬼穿着的血衣。
就在尼古莱觉得脸都要笑僵的时候,慢悠悠的脚步声自身后袭来,三人不约而同的朝后方望去。
在白昼灯光的照耀下,一道狭长的影子从角落中慢慢走出。
费奥多尔从反方向走了出来,他手中不知握着什么东西,鲜血不断的从上面滴落,当事人却笑的开心。
“太宰,你怎么在为难小朋友呢?”
太宰无辜的摊开手,刚刚的一切似乎只是错觉一般,“哪有~”
费奥多尔笑眯眯的看向尼古莱,“你怎么来啦?”
尼古莱在看到费尔多尔的瞬间眼眸就亮了,宛若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兴奋的在空中旋转了半个圈儿后,精准无误的落在了费奥多尔的面前。
无比虔诚的捧起了费奥多尔的一只手,“啊~我的好友~我可想死你了。”
“知道你没事,我的心都要激动的裂开啦~”
“你想要知道我为什么来吗?这还要说嘛...”
尼古莱痴痴的笑着,下一瞬笑容变得诡异,他贴近费奥多尔,后者只是抬起另一只手。
将带血的录像机抵在了尼古莱的胸前。
尼古莱嘴角的弧度更甚,“当然是为了把你杀掉啊!”
费奥多尔闻言下意识笑了出来,沾血的摄像机在尼古莱的胸前打了个圈儿。
他垂眸看着鲜血将对方白色的衬衣染红后,笑的更开心了。
太宰此时不合时宜的字两人中间探出脑袋,指尖抵在下巴处,用新奇的目光在两人之间不停打量。
“哇~呜~”
拖长的语调简直像是浪漫的调情。
可表情却完全是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
尼古莱向后退了半步,显然在见到费尔多尔后他兴奋极了。
“想要救出我好友的感觉,实在是无可厚非啊,因此我想要用永不退缩的意志将其打破,那才是证明人类的自由意识的表现~”
太宰闻言点了点头,他戳了戳费奥多尔的胳膊,“你可真是有个好朋友啊!”
费奥多尔的表情没什么变化,“想来救我吗?但似乎这所监狱,已经崩坏了。”
尼古莱闻言立马露出委屈的神色。
“别急别急嘛,你先等等,我这里还有一个无比棘手的哲学难题。如果只是单纯的伤害费奥多尔无法证明我自由的意识,这难道不是只证明了动物情感的存在吗?”
“在我的大脑被这道难题千刀万剐,痛苦万分之前,我最终得出了一个结论,我想出了可同时满足两个条件的妙计。”
“请你们两个进行战斗,看看谁先越狱.......”
尼古莱的语调飞快高扬,却在这句话说完后猛的顿住,他像只颓废的小狗瞬间泄了气一般,“我原本是这样想的。”
他轻叹了口气,而后盘腿坐在地上,仰着脑袋望着费奥多尔和太宰。
“真是可惜,有一个人快我一步,将我要做的都做完了。”
计划被破坏,他本该是愤怒或失落的,可此刻尼古莱眼中闪烁着的兴奋的光丝毫没有减弱。
他仰头望向两人时,语气和眉眼中甚至含着期待。
他在等。
等对面的两人谁先开口询问。
他的这番情感表露的实在明显,只要不是傻子都能察觉。
费奥多尔便也很是配合的半蹲下身。
“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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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非常感谢宝宝们的打赏,我也是这两天才发现竟然有宝宝送了我好贵的礼物!
我是学生,写这个也是业余的。大家如果喜欢的话,多些评论就好,那样贵的礼物都是我一个礼拜的生活费了,我都替你们心疼。
感觉这两天写的质量好糟糕,我打算通宵把前几天的几章都重新整改一下,这章也会重写的,大家稍等等吧...(磕头)
人还是不能没有存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