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逗你玩不行吗?”北门司远,“我想看到你嚣张的样子,可是你一点嚣张的表现都没有,太失望。”
“啊哦,那时候我都嚣张不起来。”常誉,“就像现在,我根本没法嚣张。”
“我信你个鬼。”北门司远,“但是有一句话你说得好:我们是朋友。我喜欢强强联手。”
“那你赶紧放了我们。”常誉,“我怕你一抽风就要了我们的命。”
“还是信用为前提吧。”北门司远,“琼浆到了,自然放了你们。什么鬼,你们的琼浆很上头,嗑药似的很容易上瘾。”
“除了你们用琼浆排遣你们内心的孤寂之外,我猜想更多的是源自你们自己另外的感知。”常誉。
“什么鬼话?”常誉,“司远大人,这家伙老喜欢耍嘴皮子了!”
北门司远的手轻轻一抖,直接松绑常誉和总舵主。
“他的话不是没有道理。你一个榆木脑子理解不到,就以为他在耍嘴皮子。我自有判断。”北门司远,“说,我们还感知到什么了?”
“你们感知到的是迷茫,一点都不快乐。”常誉,“你们一面顶着北门被废的担忧,一面又期盼自己走出迷茫。”
“我们有什么迷茫?”北门遁形。
“如果不迷茫,你们不会这么渴望琼浆。”常誉,“琼浆渗入你们的骨子里,你们从骨子里希望自己快乐起来。实际上,你们这种嗑药的表现,是你们有想法改变自己。”
“改变自己?你太自以为是了。你都没有和我打过几回照面,你竟以为我们想改变自己?”北门司远。
“说是改变还不准确。”常誉,“你们渴望净化自己。”
“继续。把你的嘴皮子耍出泡来。”北门司远,“不过是对你们的琼浆有点上瘾,你居然说我们渴望净化自己。”
“不要不承认,骗谁都骗不了自己。”常誉,“你们已经发现,琼浆能很好地净化自己。”
“去!”北门司远,“一派胡言!”
“合。”常誉装了总舵主飞逝而去。
“回来!”北门司远。
常誉直接飞回。
北门司远九爪轻摆,拔长脖子,眼睛盯着常誉。
一分钟后,北门司远哈哈大笑。
北门遁形稍微迟疑,也附和着笑起来。
“说,可有法子让我们强大?”北门司远,“我不希望北门被废。”
“意识强大才是真强大。你们刚刚有了意识就能够反省,已经很不错了。”常誉,“让你们强大,我常某人正在努力。”
“你正在努力?”北门遁形。
“准确地说,我已经尽到了最大的能力。”常誉,“如果我没有努力,琼浆会不会断供?如果我没有努力,怂逼蟑螂会送到你手里,而且一个比一个大?我心心念念的都是你们啊。能不能给我一点小好处?”
“凭啥?”北门司远。
“凭信用。”常誉。
“之前确实没有违约,”北门遁形,“不过这一次,不见琼浆的话,你的信用归零。”
“我就在这里等,不走人,琼浆必定到。”常誉。
“要啥小好处?”北门司远。
“九爪丝给我一根。”常誉。
“这个容易。”北门司远,“你小子上一回是用剑绞断的,这一回你还用剑?”
“不,不。”常誉,“你随便一个喷嚏喷一根给我就可以了。”
“好像你还真了解我。”北门司远。
“猜的。”常誉。
一声“阿嚏”,一根九爪丝落在渔夫托盘上。
常誉弯腰捡起,袖入袖管。
“你要这个干啥?”北门司远。
“这是个好东西。”常誉,“我自己可以玩,也可以送给朋友玩。我的朋友太多了。”
“看得出。”北门司远,“你小子不但嘴巴上有一套,行动上确实也有一套。你很会勾引人。”
飞毯飘来,快递小哥到了。
三人相视一笑。
北门司远直接提走两壶琼浆,消失于渔夫远钓的末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