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像是黑背，另一只，宠物兔，舔舔嘴唇，咽咽口水，多久没吃新鲜肉了？
小昊搂着雪夜脖子，小声念叨：
“姐姐拿菜跟他们换了300发子弹，”瞥眼赵宏毅：“还有200发没给。”
心里嘀咕，万一他们赖账咋办？
赵宏毅毫不客气，把小菜园能摘的菜，全部摘下来，装军卡上，送回部队。
分了一半人跟车，他则和另外一半人留了下来，何归期也留下了。
左灵板着脸，心说，别想我管你们饭。
一眼瞧穿左灵的小心思，赵宏毅好笑：“好了，东西送走了，我也踏实了，我就不打扰姑娘了。”
带着人自觉退出左灵的小院，但仍保持包围小院的状态。
左灵无语，这是把他们软禁了！
和裴楠生对眼神，裴楠生也没办法，总不能把他们都杀了吧。
院外，赵宏毅拍拍何归期：“小子，你立功了。”
何归期嘀咕：“谁稀罕立功。”
赵宏毅瞪眼：“说什么呢？再说一遍。”
打参军起，何归期吃过的亏够多了，没胆子再说第二遍。
事已至此，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仨人两兽吃了顿没滋没味儿的饭后，早早歇下。
左灵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折腾到清晨才合眼。
睡得迷迷糊糊，听小昊喊：“姐姐，外面来飞机了，还有好些人。”
飞机？不至于吧，几棵菜而已，把哪位大人物惊动了？
慢腾腾起床，慢腾腾刷牙洗脸，慢腾腾吃早点……
左灵把所有需要做的事，全部慢速进行。
俩人两兽歪着脑袋看她，看你能磨蹭到啥时候。
熬到8点半，外面的人沉不住气了，叩叩叩，叩叩，敲门声响。
“左灵，左灵，是你吗？”
女声，听着耳熟。
顾不得姐姐在生气，小昊飞奔出去：“唐奶奶，唐奶奶，你来了。”
大门哐铛打开，门外站着一堆人，远处有架直升机，数位特战队员正持械守卫。
打头一人，肩章……松叶加三颗星，上将？
噢，MY GOD!
赵宏毅恭恭敬敬陪同在侧。
上将身边，站着靳教授夫妇。
小昊在唐研究员怀里扭麻花，小嘴巴巴的：
“唐奶奶，靳爷爷，你们怎么来了？咱们好久没见了，你们好不好呀？我可想你们了，你们想我没……”
稚嫩亲热的声音，听得人心都化了。
唐研究员搂搂小昊：“想，奶奶可想你了。”
瞪了左灵一眼：
“你这丫头，我们在避难所等你们，你们倒好，宁可在荒郊野岭待着，也不去找我们。”
左灵对老俩口并不如何亲热，但唐研究员看见她，不知怎地，泪意无屏无障涌入，抹抹眼睛，京都陷落得太快，他们还以为左灵一家没逃出来呢。
左灵和裴楠生喊了声：“靳教授，唐姨。”
靳教授拍拍裴楠生：“好，好，出来就好，出来就好。”
老人情绪不像唐研究员那般外放，但也湿了眼角。
赵宏毅咳咳两声，靳教授会意，给左灵、裴楠生介绍新来的首长：
“左灵，这位是，梅首长。”
姓梅？西北是梅家人地盘，出个上将不稀奇。屈尊纡贵前来，不是啥好事，左灵心沉入谷地。
“您好，梅首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