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小二走了之后,他似乎没有离开的意思。
孙清扬看着他,“公子难不成要留在这里?”
“我正想问姑娘可否容我一席?”他笑问。
“这恐怕不太好吧,男女不同席。”孙清扬拒绝得很干脆,“况且就是我同意,姐姐恐怕也会觉得不方便。”
没想他转头便问李绮,“姜姑娘意下如何?”
李绮暗自责怪孙清扬,面上有些为难。
他面上表现出遗憾道,“既然姜姑娘也觉得不便,那在下只好告退了。”
李绮闻言,赶忙道,“公子多虑了 ,小女子并无不便之处 ,公子请坐便是。”
她皮薄,没有孙清扬的勇气,实在是不好意思拒绝,好歹这一顿是对方请的。
他见茶水已见底,立即又让人沏了一壶,然后饮着茶道,“不知二位姑娘贵府何处?”
对于一个初次见面的男人一上来就问人家姑娘叫什么家住何处,这话在这个时代真的很直白。
李绮颇有些吃不消,孙清扬倒没觉得怎样,不以为奇道,“东门外。”
“东门外,那是花相府吗?”夏侯晔追问。
孙清扬撇撇嘴,“不是,我只是小门小户出生,公子就别瞎猜了。”
李绮听孙清扬这番话,一愣一愣的,再听她说自己小门小户出生,差点儿没绷住。
“姜姑娘呢?”他转头看向李绮。
李绮犹豫了半晌,最后嗫嚅地回答,“我家也,也住东门边。”
“可是姜尚姜将军府?”
他还想继续追问,孙清扬赶紧出声打断,“你是来查户口的吗?”
“查户口?”他不解。
“你是不是还想知道我们家有几口人,有几处房屋,马车几辆,有无存款之类的。”孙清扬大大咧咧,十分不客气。
听她这话,夏侯晔不由笑了,“你这丫头倒有些意思,我何曾想问这些了。”
“不想问,那就吃饭。”孙清扬拿着镶银的乌木筷子翻了又翻刚端上来的烤鸭,挑剔道,“这家的烤鸭实在不咋滴呀,都烤柴了。这要让八十岁的老人家吃,肯定得崩掉大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