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岂能不知四下里那些人朝这边投来的目光里包含了什么意思,哪能猜不出人们在议论什么。
“姐姐,为什么突然跟我道歉?又为何突然改口,咱们姐妹相称不是挺好的吗?”孙清扬装作不解地说道。
这时,一个大腹便便,身穿绫罗绸缎,穿金戴银,俨然暴发户式的油腻中年胖子提着一壶酒,握着一酒盏走了过来。
孙清扬眼皮一跳。这不就来了吗。
男人的两肿泡眼直勾勾地盯住夜来,用极为夸张的声音道,“这位可就是风华绝代的夜来姑娘?”
“呀,百闻不如一见,今日这么一见,可真就是个人间尤物啊。段某这厢有礼了。”
说话间,一张口便是一口的大金牙,分外醒目。
他似乎也有意显摆那口大金牙,说话的时候,总是龇着牙,好像生怕别人看不到他的那口金牙一样。
经他这么一鼓噪,厅里的人纷纷看过来,女人们投来的目光充满嫉妒与怨恨,以及不屑,而男人的目光里多多少少带有些许的不安分。
夜来不得不起身朝那姓段的略一施礼,“奴家有礼了。”
“夜来姑娘,喝一杯如何?”那姓段的直接倒了一盏递给夜来。
夜来为难地讪笑,“奴家不胜酒力,还请段爷多担待。”
那姓段的见夜来当众拒绝自己,顿时觉得脸面有些挂不住了,随即嘿嘿一笑道,“夜来姑娘,我段某好意请你喝酒,你可别敬酒不喝喝罚酒。”
虽然面带笑容,但听那口吻分明就是威胁。
“姑娘,刚刚碧荷找的男人就是他。”小翠低声在孙清扬耳畔说道。
夜来很是为难,孙清扬站起来,直接从那姓段的手里抢过那壶,对着他的头脸倒下去,没有半点儿客气。
“喝够了没?”她冷眼看他,眸中自有一股慑人的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