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六正在喂孙大壮吃豆子,见她拿着两坛酒过来,并没有理会。
身后苏大友悻悻道,“前阵子夫人特意派人叮嘱过了,不能让姑娘你再用这里的马。”
“如果谁违背了命令,就会被赶出府的。所以别说是这两坛酒了,就是姑娘你把他淹在酒缸里,他也不敢违背夫人的命令。 ”
有一回孙清扬从马厩里偷偷骑走了一匹马,搞得整个马厩人仰马翻,后来这事让孙夫人知道了,便严令禁止她再用府里的马儿。
苏大友知道这位姑奶奶不好惹,于是又道,“不过二公子后来也派人来叮嘱了,说姑娘要用马就用吧,不必拘着。”
听了这话,孙清扬的眉头一挑,问马六,“那你打算听谁的?”
“小的与姑娘有过约定,我若不死,约定不毁。”马六用他那深沉的嗓子说道。
孙清扬面容刹那间如绽放的鲜花,愉悦道,“那还等什么接住了,这可是十年陈酿。”
孙夫人有张良计,她有过墙梯。
她将那两坛酒丢向马六。
马六有只用一只手便将两坛酒接住了,只不过一坛叠在另外一坛上面,居然还稳稳的。
孙清扬不禁拍手叫好,“好家伙,下回给你带只烧鸡。”
马六嘴角动了动,用另一只手指了指玉子道,“往后姑娘要用马,就骑它。”
“得嘞。”孙清扬也是爽快,应了一声就去放马出棚子,随后翻身上了马,便就去了。
万福坊的这一处小院子相对来说是安静的。
孙清扬骑着玉子到小院门口时,发现门没有锁,而是虚掩着。
她推门进去了。
院中已收拾妥当了,枯死的瓜藤已清理,多余的鸡笼子也不见了,杂草也没有了。
院中静悄悄的,两侧偏房门是关闭的,正屋的门虚掩着,门口还堆了几个空酒坛子以及几根肉骨头。
她有些疑惑,将马儿栓在院中的木桩上,然后推开正屋的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