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江柏在百味楼摆宴,以贺受封之喜,千牛卫,绣衣卫,唐瑜与白愉那帮公子哥,想要结交江柏的商胄、官员,皆来贺喜。
代表左派来赴宴的,乃是左巍长子左任,代表凌派的,乃是小侯爷凌普。
众人心知,江柏连圣人的面子都不给,也就懒得拉拢他,筵席之上,吃吃喝喝,说说笑笑,却不知,他们啊,都是江柏的工具人。
……
深夜,秦衡受江柏所托,推开了江柏居住之屋的屋门,步入了当中,以水规则之力,驱散了江柏体内的酒精。
江柏醒来之时,秦衡正在桌旁,练习他的倒茶小手段。
江柏脑袋逐渐清明,想起了正事,起了身。
打了个哈欠之后,江柏走向桌边,说道:“秦哥,请你深夜来此,实属无赖之举,秦哥可得体量做弟弟的!”
数个茶盏,水来水往,居于末的茶盏停止注水,秦衡将其递给江柏:“喝口茶先!”
江柏饮了口茶,出声询问:“秦哥是否觉得江柏今日所作所为,太过猖狂?”
“你虽然猖狂,可从不将猖狂用于待人,今日与祖老将军吵架,肯定有你的缘由,不用与我解释!”
江柏今日与祖老将军吵架之事,传入江武耳朵,气得江武晚宴都不来了,也不许家人来参加,还把江柏赶出了家门,这些事,经过今晚的筵席,传播速度,可想而知。
“知我心者,还得是秦哥!”
秦衡控制着茶水,将江柏茶盏注满:“让我深夜来此,是有何事?”
“秦哥,圣人让我统领仙灯事宜,目的是捉拿想要破坏仙灯的贼人,此事,需要秦哥助我!”
“需要我做什么?”
酒醒之后,口中苦涩,江柏再饮一口茶水,开口道:“若不是这差事,我至今不知,仙灯能升起,是因建在东市那座巨型水车!”
秦衡问道:“那座叫天轮的铁水车?”
江柏点头:“对!就是天轮!圣人让我抓贼,我先自己做贼,想法子破坏仙灯,我的首要目标,就是这天轮,毁了它,一劳永逸!”
江柏没去瞧过那铁水车,可传言里,天轮构建得十分巧妙,整个水车分为两个轮子,一大一小,需要大力之时,用大轮子导力,小力则用小轮,加上控制放生池中水的盈缺,进而控制力的大小。
秦衡说道:“要毁了天轮,可不容易,当年为了保护该水车,在水车建成之后,马上就建了一座石屋,将其包在当中,石屋六面,还加了阵法,想要人力撼动阵法,都需宗师之境,要破了阵法,实力又另当别论,你石屋都进不去,怎么毁?”
“既然是水车,肯定需要水流,天轮能让仙灯升空,一定建得巨大,需要的水流也是庞大,石屋的入水口与出水口小不了!我从那口子进去不就得了!”
秦衡问道:“你能想到了,守卫会想不到?”
江柏嘿嘿一笑:“所以,我今日与祖老将军吵了一架,把他们赶走了!”
想到江柏为了让王爷丢脸,下三滥的招数都愿意去学,秦衡就懒得去想江柏要用什么邪招了。
秦衡直接问道:“你要我做什么?”
“秦哥,你修炼水规则,对京城地界的水域了解,推动天轮的水,是从哪里来的?”
只见茶盏中的水皆尽浮空,在江柏面前形成一个密你水泊,和五道方向不同溪流。
秦衡说道:“推动天轮之水,来自京城北边的与水池,虽命名为池,倒不如说是个湖泊,京城地界,田地贫瘠,若遇干旱,收成锐减,先帝即位后,下旨修建与水池,以保田地收成,此池一眼望不到边,有五门,水盈则放,水亏则聚,此池建好后,田地再无干旱之忧!”
江柏瞅着浮空的模型,提议道:“秦哥,要不你沿着流经天轮的这条水道,沿途搜寻一遍水底?”
秦衡只是微微思考,便颔首以示同意。
……
翌日,太极宫,太极殿,早朝。
殿上,站着一位身着甲胄,腰挂佩剑的老将军,正是昨日将江柏扔出衙门的祖忠将军。
老将军胆敢佩剑入殿,乃是得了先皇的恩准,他小朝会不来,大朝会来时,也不带佩剑,今日小朝会不请自来,还带了佩剑,其意为何?那还用说!
群臣行礼之后,祖忠手握剑柄,率先踏了出来:“殿下,老臣有事要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