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里,看着宋祁钰那般体贴地抱着云晚缨,林安浅的心里涌上一股淡淡的忧伤,眼神随之黯然无光。
她终究还是晚了。
只是,他当真一点都不记得她了吗?
记忆中,宋祁钰十年前去柳城的时候,明明很喜欢跟她玩的,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也都想着她。
如今不过过去了十年,他为何会变得如此冷漠?
难道他连她对他的救命之恩都忘了?
林安浅不太甘心地握了握拳,望着宋祁钰已然远去的背影,眼神逐渐变冷。
与此同时。
姜十安在嘉王府慢悠悠地喝着茶水,听着眼前的皮影戏。
戏里讲的是一个世家子弟宠妾灭妻,将发妻折磨致死后,才发现妾室给他戴了绿帽子,就连孩子都不是他亲生的。
故事的结果,那世家子弟承受不住这样的事实,杀了小妾后,跳崖身亡。
姜十安很喜欢这个故事,但觉得不够尽兴,当即改了几笔,并且出资让那匠人带着这出皮影戏在京城的各大酒楼多演几场。
侍女寒初低声提醒,“殿下,您那么一改,很容易让人联想到煜王,到时候恐怕会给您带来麻烦。”
“本王会怕麻烦吗?”姜十安邪肆一笑,完全不把寒初的提醒放在心上。
寒初恍然大悟。
殿下根本就是故意的。
届时煜王恼羞成怒,极有可能露出马脚,殿下才能趁虚而入。
见寒初不再说话,姜十安知道她是想明白了,当即伸出手将她拽到自己怀里,望着她冷冽如寒冰的眼眸,勾起一侧唇角,“知道本王当初为何选了你吗?”
二人当下的距离,能让寒初清晰地闻到姜十安身上的味道,不由得心跳加快,但她曾受了十年的暗卫训练,此时依旧是面不改色,“属下不知。”
姜十安闻言,笑的一脸邪魅。
下一刻,忽然堵住了寒初的唇。
寒初的心脏立刻像是要跳出来一样,咚咚作响。
“看来,你还不够合格。”就在这时,姜十安忽然松开了她,一只手摸着她的脉搏,沉声道。
寒初猛地冷静下来,赶忙起身跪在地上。
“做本王的侍从,无论何时何地,都必须绝对理智,记住了吗?”姜十安站起身来,脸上再没有任何表情。
寒初点点头。
姜十安见状,面无表情地问,“那个人已经到京城了吗?”
寒初又点点头。
姜十安“嗯”了一声,随即抬脚离开。
等听不到声音了,寒初才抬起头来,看着早已不见的姜十安,无意识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