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姨娘被打的眼冒金星,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连忙抱住宋博简的大腿,“表哥,这人是在胡说八道,我根本就不认识他。”
“你不认识,那他怎么会有你的帕子?汪淑容,你还要骗我到几时?”宋博简嘶声质问,只觉得自己的手都脏了,拼命地揉搓着。
汪姨娘看到,心中更为慌乱,随后满脸狰狞地瞪向那男子,“说,你怎么会有我的帕子?”
男人此时已经彻底清醒过来,想起自己在后山被人打晕前,好像被警告了些什么,当下捏着那条帕子将错就错,过去伸手把汪姨娘拽过来,一把抱住,“行了行了,就别演戏了,我们两个是真心相爱,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大不了就是死路一条。等下辈子,我再去找你,绝不让人将你夺了去。”
宋博简听着这些话,眼里喷薄出熊熊怒火,紧接着一脚踹向二人,“狗男女,我杀了你们!”
宋博简自然能杀了汪姨娘,可这男人并非侯府的人,就算他跟汪姨娘私通,宋博简也不能明目张胆的在侯府杀死他。
于是宋博安赶忙起身拦下了近乎失去理智的宋博简,然后先命人把汪姨娘二人关了起来。
消息传回慕云院,云晚缨面无表情地烧掉了从那男人身上搜到的那个手帕,同时让念春将慕云院的下人都召集到了一起。
她的帕子不会无缘无故跑到汪姨娘的手上,必定是她这里的人出了问题,才给了汪姨娘构陷自己的机会。故而从玄兴寺回来后,她便仔细排查,此时已经找到那个人。
念及此,云晚缨扫了眼隐在人群中的雁彤,见她果真是一脸慌乱,眼神骤然一冷,随后看了眼念春。
念春在寺庙的时候,被寺庙的人支开,后来知道小姐险些遇害,可谓是怒发冲冠,此时自是气势吓人,“世子夫人今日丢了只手镯,原不是什么大事,但这只镯子恰好是世子前两天刚买来送给夫人的,念春斗胆要搜一搜各位的房间,还请见谅。”
很快,念春就从雁彤的房里搜到了那只手镯。
雁彤自然是想狡辩,但云晚缨压根就没有给她开口的机会,直接让人牙子把她带走了。
雷厉风行的处事作风,将一众人都震到了。
紧接着,云晚缨趁机重新调整了一下大家的差使,把要紧的那些地方都换成了自己的人。
若是寻常,大家肯定是不服的,但眼下谁都不敢有异议。
等宋祁钰回来,慕云院已然是大变样。
云晚缨虽然事先派人知会了他一声,但还是又向他解释了一遍。
宋祁钰还未娶妻前,慕云院里并没有这么多人,是成亲前,廖氏才往这儿拨了这些人。虽说因为府里人多眼杂,混进了像雁彤这样居心不良的人,但廖氏此举是好心。
尽管云晚缨是为了肃清慕云院,可突然弄出这么大的人事变动,心里还是多少有些拿不定,“母亲那边我也派人说了,明日请安的时候,我会寻机再细说。”
宋祁钰闻言,轻轻揽她入怀,语气里半是无奈半是宠溺,“这里是你的家,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必跟我们再三解释。”
云晚缨突然怔住。
宋祁钰垂下眼,看着她眉宇间的惊诧,知道她必定是过往里有什么不愉快的经历,才会为了这么一点小事而不停询问他的意见,当下语气更为坚定,“不仅是这里,将来整个侯府都是你的,不管你做什么,都轮不到别人说三道四。便是我,也不能。”
听到这话,云晚缨睫羽轻颤,心里倏地热起来,半晌,她从他怀里仰起头,微微挑起眉,“你就不怕我胡来?”
把这么大的权力给她,她若使个坏,侯府百年基业可就危险了。
“我既娶了你,自然就信你。”宋祁钰的声线无限温柔,蕴着数不清的情意,一点点进入云晚缨的心。
云晚缨是受过一次情伤的人,纵使决定和宋祁钰在一起,却还是无法把自己的心彻底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