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知道云晚缨的顾虑,宋祁钰忽然正色起来,“若知道是你,母亲只会更高兴。”
男人深邃的眸子里满是认真,云晚缨的脸颊上忽然升腾出滚烫的热气,慌忙别开视线,端起旁边的药碗一勺一勺地搅着,“我还是觉得等你身上的伤好得差不多后再说,比较稳妥。”
宋祁钰并不觉得早说晚说有什么区别,但他愿意听云晚缨的话,当下点了点头,“好,听你的。”
反正云晚缨已经答应了他,无论如何,他都不会再放开她的手。
“来,喝药。”感觉到碗里的药汤凉了,云晚缨递到宋祁钰的嘴边。
宋祁钰忽然靠在床边,一副虚弱的模样,“喂我。”
云晚缨瞧出他是装的,但还是用汤匙舀起一勺汤药,喂进他的嘴里。
宋祁钰瞬间满足了,脸上洋溢起幸福。
云晚缨看着,心里曾经缺失的地方也隐隐得到了填补。
原来,找到对的人,是这样的感觉。
喂完药,云晚缨又陪着宋祁钰待了很久,最后实在是天色晚了,方才离开。
接下来两日,云晚缨每天都会过来。
宋祁钰恨不得自己这伤永远也好不了,但想到云晚缨说等他伤好后就能跟父母说娶她为妻,便又盼着自己能快些好,整天矛盾的不得了。
这一日,宋祁钰感觉自己等不下去了,想着再跟云晚缨商量商量,能不能早些把二人的婚事提上日程,却等了一天都没等到她的人影。
宋祁钰担心她出什么事,让青枫赶紧去打听一下,这才知道是迎秋临盆,云晚缨才没有过来。
宋祁钰由此松了一口气。
而另一边,云晚缨的心始终提着。
妇人生产,几乎是一只脚迈进了鬼门关。
她很担心迎秋,尤其迎秋已经痛了四个时辰。
虽说第一次生产,大多都会花费很长的时间,但稳婆说迎秋的胎位似乎不太好,云晚缨很怕会发生意外。
“啊!”
屋里,迎秋又忍不住发出一声痛呼。
稳婆忙让她闭上嘴巴,保留体力。
耿川无比担忧,就贴在房门口,听到里面稳婆的声音,急得泪流满面。
“都怪我,我就不该要这个孩子。”
“若是你们娘俩有什么意外,我可怎么活?”
“迎秋,你撑住,你撑住啊。”
“赶紧呸呸呸!”念春听不得耿川这些不吉利的话,怒声呵斥,“迎秋肯定会没事的。”
迎秋一直忌口,肚子并不大,平日里也总是不闲着,肯定能顺利生下孩子的。
听到念春的话,耿川也怕触了霉头,赶忙呸呸两声,又使劲扇了自己几巴掌,对着上苍祈祷,保佑迎秋的平安。
云晚缨见状,眉头微拧,随后让念春去请若白过来。
虽说若白是个男子,但有个神医坐镇,她的心也能安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