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昕柔见到她,眉宇间稍稍有所舒展,随后接过了她手里的药碗,一饮而尽,“不过是些小毛病,大夫太小题大做了。”
云晚缨一边将手边蜜饯递给梁昕柔,一边道:“母亲晕过去数次,大夫也是担心伤到您的根本。”
梁昕柔是不讨厌云晚缨的,听她这么懂得照顾人,再想起云晚柠那个怎么说都听不进去的犟种,心里是百感交集,不由得拉起云晚缨的手,满是自责道:“是我这个母亲做的不称职,不仅把柠儿教的那么不识好歹,还让她连累到了你。”
“母亲此话怎讲?”云晚缨大概猜到些什么,只是还需要得到证实。
“你随我来就知道了。”梁昕柔叹息一声,拉着云晚缨走了出去。
不多时,二人走到柴房跟前。
梁昕柔对身边人使个眼色,立马有人走进去,不知做了什么,里面很快有声音传出。
“我与柠儿情投意合,你们为何要做那棒打鸳鸯的缺德事情?我警告你们,最好赶快把柠儿的下落告诉我,不然我定要告到官府去。就算你们手眼通天,串通官府驳了我的状子,我也不会弃柠儿于不顾。大不了,我就去煜王府跟前闹,煜王妃是柠儿的长姐,她肯定不会不管我们的。”
说到这里,隐隐约约有什么挣扎的声音,随后再没有任何话语传出。
云晚缨之前已经猜的八九不离十,此时面不改色,转头看了眼梁昕柔,见她气得脸色铁青,开口问道:“父亲知道此事吗?”
梁昕柔点头,“你父亲眼下正在书房跟礼儿商议此事。”
云礼是梁昕柔的儿子,年纪虽然不大,却很稳重,云修远平时总是有意无意地锻炼他,今日也是想听听他的意见。
云晚缨也清楚云礼的能耐,只是男子在面对这种事时难免会考虑不周全,最后极有可能彻底放弃云晚柠。
念及此,云晚缨道:“我想先见父亲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