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真说道:“画名不像猜灯谜,只有当事者清楚,外人如何猜得出来?这跟聪不聪明无关,夫人若不肯指点晚辈,出言拒绝就是,何须出这种难题挫败我。”
其实,他心里隐约有了答案,但不想贸然尝试,万一错了怎么办?
更何况,他看得出来,这女人口是心非,说是不关心自己的身份,之所以出题,还是想继续试探他。
白夫人唇角轻挑,笑意淡漠,“我既然出这道题,就说明有迹可循,并不是让你胡乱猜测。当然,你若猜不到,那就别怪我心狠,没给你机会,是你自己不中用。”
女人的心思本就难猜,如果碰上聪慧而冷傲的女人,真是跟海底针一样,更别想捞得到。
任真直起腰,重新走到那幅画前方,开始皱眉沉思,思考的却不是画名。
“如果它是我父亲画的,那么,白夫人极可能认识他,甚至就是我要找的罗拉。真是这样的话,她知道我在找她,莫非是想试探,我到底是不是我父亲派来的?”
白夫人就是罗拉,不排除这种可能。
现在回头一想,任天行没交代罗拉的详情,或许正是因为,他料定任真为了找人,必会来找白夫人打听。
然而,任真转念一想,“这女人的身份特殊,我必须慎之又慎,不能轻易交代实情。否则,她不是我要找的人,把秘密告诉白九玄,那就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他也不想绕弯子,恨不得坦诚布公,但谁让对方是白夫人呢。
他盘算片刻,拿定主意后,转身分析道:“我的确猜不出画名,对夫人也不了解,不过,既然您说有迹可循,就说明,画名在我知晓的范围之内。”
他眨了眨眼,注视着白夫人,“该不会……它就叫煮雨吧?”
他来到这里,只知道茶楼名叫煮雨轩,仅此而已。之所以联想到它,更深层次的原因则是,他知道那句歌词的出处,就叫“时间煮雨”。
白夫人蛾眉一挑,诧异地打量着他,“小子,你还真是心思机灵,没错,我当初建茶楼时,就是因为这幅画叫时间煮雨,才随口起名为煮雨轩。”
果然,跟任真的推论严丝合缝。
任真拱手,微笑道:“既然如此,就请夫人出价吧。”
白夫人面露迟疑,认真地凝视着他的容貌,问道:“你得先告诉我,为什么要找罗拉?你跟她是什么关系?”
任真说道:“这就是您的条件吗?”
他愈发强烈地感觉到,白夫人应该就是罗拉。
“不,这只是你说服我的前提。罗拉是我的密友,她隐居已久,不愿被人打扰,我必须确定你的动机,保证她不会受伤害,再考虑跟你讨价还价。”
跟任真一样,她也在拿捏着说话的分寸。
任真毫不犹豫,答道:“我受朋友所托,想找她打听点事,仅此而已。您放心,我不会伤害她,这里是您的地盘,即使为了保命,我也不敢激怒您!”
他说的滴水不漏,已经在暗示她,是任天行让他来的,至于她能否听懂,就取决于她是不是罗拉了。
白夫人沉默良久,才缓缓启齿,“直说吧,我看不上你们的筹码,只是想看看,谁在打听我朋友的下落。不过,话说到这份上,我也不能太欺负你,就再给你出道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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