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滕王婿
- 一袭白衣恰似雪,青丝垂海抚流云。蓬莱自有异世客,孤影流离锁万疆。分崩离析千载的蓬莱大陆,不知战场多少铁甲裹枯骨。诸国帝皇;飞鸟尽,良弓藏。美人肩,醉迷金。这一切,直到一名流落异世,只求归家青年的到来,方才改变……………穆长川叹道:“你不明白!我的命运,自上了那条花船就由不得我做主了!”
- 徐圣僧
青光强盛,如潮水般透射向四方,令广场上的一切都变得森白。
人群眼眸刺痛,不得不抬手遮挡视线,心里满是困惑,不明白为何会陡生出如此异象。
天人炉前,任真像触电一样,被那股强横力道猛然震退,不只是手臂,浑身都处于它的震慑之中,抑制不住地颤栗着。
这股力道跟寻常真力迥然不同,其可怕之处在于,它透着高高在上的威严,让人萌发出源自灵魂深处的敬畏,彷如瞻仰神明。
煌煌天威,大概如此。
耀眼光华笼罩下,任真紧闭眼眸,眉头皱起,脸色有些难看。
他和颜渊都没想到,天人炉竟会爆发出恐怖如斯的伟力,能将他们的攻击弹开。若只是如此,他最多感到吃惊,不会深深忌惮。
刚才那一瞬间,威压袭身,他已经意识到可怕的真相。
作为本命物,天人炉潜藏着董仲舒的大部分气运,如同一头蛰伏沉睡的蛟龙,本身并不具有强烈的自主意识。
此时,董仲舒身在万里之外,即便神意再强大,也无法逾越这么遥远的距离,随心驾驭天人炉。按理说,天人炉不会被唤醒才对。
但事实就在眼前,他的气数苏醒,令天人炉焕发神光。
那么,就只剩唯一的那种可能,他正在晋升破境,气机暴涨,引得本命炉同时醒来,从而将两人的袭击弹开。
这场危机来得太突然。两人都不曾预料到,恰在此时,董仲舒即将踏入第九境!
承天殿前,颜渊嘴唇翕动,五官痛苦地扭曲着,眼瞳深处充满极度的震撼和惊恐。
夫子破境,他最畏惧的事情终于发生了。更可怕的是,天人炉的气机焕发,强盛程度绝非平时可比,在如此情势下,再想强行破开它,变得极其困难。
势成骑虎,进退两难。刚才那一击,肯定已经被董仲舒感知到,他们的阴谋暴露无遗。
如果选择收手,等董仲舒火速赶回,他们就将大难临头,再也没有联手毁炉的机会。然而,就算他们不愿放弃,想要毁炉谈何容易。
这次联手,颜渊受流派禁制,只能以任真为主。任真的修为只有四境,要想压制儒圣的强大命数,明显太不实际。
除非,他是所谓的天命之子,具备比董仲舒更强大的气运,这样就能以牙还牙,将天人炉的气焰正面粉碎。
想到这点,颜渊叹了口气,脸上流露出懊恼之情。
在他看来,这条路行不通。顾剑棠坠落云端,被迫重新修行,气运早已随之暴跌,绝谈不上天命可言,更不敢指望拿它来压制儒圣。
“事已至此,只能先推迟行动。等夫子踏入九境之后,天人炉恢复常态,趁他在返回的途中,我们再尝试毁炉。”
他眉关紧锁,忧心忡忡。
这种选择太冒险了,毕竟谁都不清楚,传说中的第九境有多恐怖,到时再摧毁本命炉,是否会更困难,又会对董仲舒造成多少打击。
接下来的变数,只会更多。
他眯眼凝视前方,抬起右手,准备召回那滴水珠。
便在这时,他忽然怔住。
因为他察觉到,被震退的任真踏步向前,左手按在天人炉上,锲而不舍地发起第二次攻击。
他面带苦笑,喃语道:“蚍蜉撼树,你这又是何苦……”
他断然不相信,任真的执意尝试会带来不同的结果。
他走上广场,准备前去宣布感应结果,劝任真知难而退,暂时放弃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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