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滕王婿
- 一袭白衣恰似雪,青丝垂海抚流云。蓬莱自有异世客,孤影流离锁万疆。分崩离析千载的蓬莱大陆,不知战场多少铁甲裹枯骨。诸国帝皇;飞鸟尽,良弓藏。美人肩,醉迷金。这一切,直到一名流落异世,只求归家青年的到来,方才改变……………穆长川叹道:“你不明白!我的命运,自上了那条花船就由不得我做主了!”
- 徐圣僧
第二天,浔阳城淅淅沥沥下了一场小雨。
伴随春雨袭遍全城的,还有一则惊人的消息,楚家大公子被人抓走,而公然行凶的那对老少,据说不仅没逃离,反而有恃无恐地迈进了浔阳楼。
住在酒楼附近的街坊们,半夜时就已提前知晓。大地剧烈的震动,以及那一连串破空和痛嚎声,无不昭示着一场大动荡正在侵袭这里。
这样的热闹断断续续,贯穿了整个后半夜。
天未亮时,浔阳楼四周就已人去宅空,大多数居民都选择远远躲避,让这里变成一片空城。
酒楼气派堂皇的门楣,应该是被震飞轰出的人影撞塌,那两扇木门也瘫倒在泥地里,连门槛都没能幸免,被凶煞来客们踩烂,碎成无数木屑。
清晨的浔阳楼前,一片狼藉。
二楼雅间里,任真临窗而坐,看着细雨里寂静无人的街道,眼神迷离,却不是没睡醒的缘故。夜里,一批批杀手接连来袭,他实在睡不着,索性陪夫子喝了一夜酒。
此刻的他浑身酒气,满脸赤红,已然是醉醺醺,说话有些含糊不清。留宿和喝酒的请求,都是他主动提出来的,结果吃不消的人也是他。
董仲舒面颊微有红晕,但身形平稳,不像任真那样晃晃悠悠。他信手拨弄着满桌的花生壳,并未感到疲倦,只是略觉无聊。
他不太明白,为何不直接揪着楚公子,闯进楚府杀人夺财,而是在这里折腾一宿。不过,他也没多说什么,心里只把它当成年轻人故作高深,想装装排场而已。
“老师,你真强……”
任真嘿嘿一笑,醉眼惺忪,孟浪地摇晃着大拇指。
这一夜,无论楚家派来多少名强者,休说闯进房间,只要踏上二楼,他轻轻跺脚,那些人要么被硬生生震飞出去,要么被当场震晕,无一幸免。
这就是圣人的威严。寻常江湖角色,不仅没资格让他出手,甚至连见到本尊真容都难。
经过数番试探后,楚家总算意识到,这次是猛龙过江,有高人降临。在派出四五名长老,还是被震退后,他们便放弃了正面抗衡,只是不甘心作罢,执着地派手下继续骚扰。
现在,天亮了,不出意外的话,刀霸楚狂人很快就会亲自上门,解救自己的宝贝儿子。
董仲舒看着任真这副醉态,淡漠地道:“你也很强。能参透七百二十年春秋,你比我强多了。”
这一夜,他趁机请教任真,解开了《春秋》的不少疑难,获益匪浅。当然,他不知道,任真的很多解释其实是错的,而且跟真意相悖。
他更不知道,任真胡搅蛮缠的醉话里,实则暗藏很多在他意料之外的试探。任真最关心的,是他最近的修行进展,以及他心中对未来天下的谋划。
这一夜,任真深切感受到,董仲舒的野心和实力,都太可怕了。在这人眼里,连儒家和皇权,都只是利用的工具,他真正追求的,是王霸之位,是无上尊崇!
一旦让他踏入第九境,再获五百年寿元,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任真打了个酒隔,翻动着眼皮,说道:“老师,我还有个疑惑,一直想问你。现在成了你的徒弟,我就更想知道答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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