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两个也打死!”
打锣的几个小伙伴早就对这些被宣化县赶出来的逆臣贼子不满,几人蜂拥而上挥拳猛揍!
跟萧家结亲的野猪皮奸细,傍上了榷税太监就了不起啊!随便就插人进衙门当差,黎县尊和黄主簿是真狗腿子。
嗷嗷叫也没用!白太监不说话,那就继续揍。
“行了!带去牢里吧!免得污了神捕的眼。”
白太监说完便朝一艘缓缓靠过来的车轮舸打招呼。燕离看着今天顶这自己船屁股的那艘船泊在自己船旁边不远处,自己用船桨做的记号还在。
这是被他们包围了!心中郁闷呐喊:有本事你过来啊!
先吃饱了再说。
捞起锅里煮熟的五花肉取一条切成大小均匀的肉块。
一刀肉六斤六两,这条将近一斤半,慢慢长夜慢慢吃。
换上小炉子烧热,稍微把五花肉煎出油脂放入切好的白萝卜,倒入豉油、盐、姜蒜,再加上刚才熬的猪肉汤,煮到萝卜熟为止。
蓑衣蓝锣头送来一条四斤多的鱤鱼时又亮出了自己的雁翎刀与腰牌。
这条又叫水老虎的捕食类动物鱼鳞很细,剥皮算逑!
蓝锣头对菜篮露出了渴望的眼神,想收回衙门税差巡街收商税时从山农手里抢来的精致竹篮。燕离打算帮他绝了这念想,于是温和地对他说道:
“滚...”
‘嘚、嘚、嘚...’
‘啪~’!车轮舸船上下来两位骑着马的斗篷人,买菜的打锣人殷勤地上前帮忙牵绳结果被一马鞭抽在背上。
幸好打锣人缩头转过身去,不然就要挨在脸上。在马背上用鞭子抽人的东西目光盛气凌人扫过全场,骄横傲慢之姿气势逼人。
目光所至之处皆为蝼蚁。
燕离低头无言进食,默默地告诫知己不要去自取屈辱,能玩火药库的都是大佬。祈祷大佬不要看到渺小的自己!
金陵城秦淮河边,芳菲楼斜对面的酒肆门前坐着陆彪、新来侍卫杨光旦和富贵他爹老王。
老王暗挫挫地唆使杨光旦开口说话,跟陆彪年纪相仿的新来侍卫不吃他这套,一心一意的书写迎福贴。快过年了,御园里要用很多对联门迎,能省则省。
陆彪喝了口酒看向了芳菲楼,又看向了若因酒肆老板娘荣昌公主:林夕,听说你是个肛毒份子,但我一定会给你烧香烧纸钱的。
是时候陆彪泣声哀嚎道:
“看来我不进去装个笔筒子是不行了!”
富贵他爹开启激光眼胡乱四射,跟条泰迪一样拱起身来跑到荣昌公主面前又变成了哈巴狗。奴颜婢膝低声下气的说道:
“老板娘,大事可成!”
“滚...”“喏!”
没拿到开光资助的老王看见新来侍卫微微一笑很倾城。
这杨三狗很得意啊!陆彪不给老王发挥机会,披上斗篷双手叉腰怒吟道:“红粉绝唱张合菲,绿衣绝技吞侯芳。吾乃零零上浆、、、杨光旦。老王,开路!”
“喏。芳姑娘叫吞候吗?”
芳菲楼里人潮密如蚂蚁。都是些仕子打扮的风流才子,翡翠扳指温白玉佩的富商巨贾。
三五成群的勾肩搭背,聊着谁谁谁出了首传世名词诗赋、谁谁谁又花了许多钱没能成入幕之宾!
手中的折扇或张、或合不时晃动挥舞遮挡住自己偷窥俊丽、温婉、妖娆小娘子的目光。情绪激昂、充满正气地争论间,颇有指点江山之味道!
能,我能,我能干,我很能干!
老王猥琐一笑,举止扭捏;杨光旦羞涩一笑,掩饰不安;螳螂彪咧嘴一笑,珠玉蒙尘......
“春天要到了,又到了动物们发情的季节。禽兽们勾腰舔臀、偎脸接唇努力尝试着寻找适合自己的味道,这糜烂沧桑地气息啊!让畜生们的根本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彪螳螂用北地方言吟完赶紧抬脚就走,不再理会还在品会其意的俊男俏女、富豪脂粉。
尾随气候,老王痴痴的笑着摁住杨光旦头部,跟着落荒而逃的螳螂彪穿梭过芳菲楼大堂来到画舫前的双绝点将亭里。
点将亭内暂时无人应战,冰冷的寒风吹得三人心里拔凉拔凉地。
三人急忙找了有帷幔的紫檀木桌子坐下休息。方才走得太急,三人还有些气喘吁吁地。彪螳螂有些懊悔:
“这么早也有那么多人,大意了!希望以后出门不要被人扔臭鸡蛋烂菜叶吧!”
老王侍卫和新来侍卫一副表示我不认识他的意思,叫来酒菜和乐伎师、陪酒侍女开始自己的寻欢作乐之旅。
话分两头说,南晋州黎宁东宁码头边。骑马从车轮舸-大明战舰下来的两人藐视完在场人士,翻身下马也不给马匹系桩绳,就这样随意散放着。
众人包括燕离在内都瑟瑟发抖、各自心怀鬼胎诽腹不语,脸上的负面情绪已不然丝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