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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没？”林子站厕所外面，叫着正蹲坑的陶子说道。
“呃，快了！”
又等了一会，林子觉得真有点久了，正想对厕所喊话，陶子悠悠的声音传了出来说：“这没手纸！”
“哈哈，你没看就蹲哦？”
“不记得了，你去帮我拿点？”
“你等着吧！嘿嘿。”林子笑着回道。
林子看她病着，也没给她找麻烦。跑去医生那，弄了点手纸，又快步走到厕所门口，敲了敲门说：“开门，给你纸。”
“不许偷看，小心长针眼。”陶子微微打开了点点缝，小手从缝里伸了出来，“给我，快点！”
依往日林子那性格，肯定会使劲捉弄一下正狼狈中的陶子，不过，他想着她还吊着针呢。也就不好弄些七里八里的由头为难她了。
陶子又磨蹭了一会，就一手举着吊瓶，一手推开门走了出来。
林子看着她那雪白雪白的小脸，刚想说点什么来笑话她，也都说不出口了。
他接过她举着的吊瓶，回到原来那坐着，问她道：“很不舒服吧？”
“是有点，但觉得比昨天好多了！”
“哦…”林子看了看吊瓶，说，“这瓶快吊完了。”
“吊完这瓶，还有两瓶呢。”
“没事，反正我闲得慌。”
“我作业没做完的，数学有些不太会。”陶子盯着输液管，看着药水一滴一滴地滴着，笑着说，“你要告诉我怎么做，真不会做有几道题。”
“等你好了，我去你家找你。”林子也笑着说。
“谢谢老弟，没白吃我的糖。老弟真好！”
“我吐你一脸口水！”林子假装给占了便宜了，装着不太高兴。他想了想，又撸起点袖子，伸到陶子面前问，“觉得我手白多了，是吧？还是冬天没那么黑。”
陶子把目光移到他举到面前的手，使劲看了看，又捏了几下，搓了搓上面的皮，点了点头，说：“是白了点，但是，但是你几天没洗澡了？老多泥了！”
“乱说。”林子一下子像给踩到尾巴的阿黄，一下子站了起来说，“我前天才洗的好不好！”
“你自己搓一下，泥那么多。”
林子还真使劲搓了搓，然后他脸红了，因为他还真搓了个泥球下来。林子一边挠着头一边笑嘻嘻地把泥球递向陶子说，“要不要？送你好了。”
“不要，你留着吧。”陶子嫌弃地打推开他的手，又问道，“你是不是好久没洗澡了？”
“真没有，乱说！前几天真的洗过了！”
“那怎么这么多泥？”
“可能没洗干净，我一般冲几下就出来了，没用力搓。”
陶子忍着笑说道：“你家水井边有只钢丝球的，你下次洗澡带上。”
林子拿起她的一只手，帮她撸起点衣袖，也使劲搓了搓。“你洗得真干净，一点泥也没有！是不是用上钢丝球了？”
“才不像你。”陶子白了他一眼，说道，“下次记得用钢丝球，用了包你干净！”
“信你个鬼！”林子没好气地说道。他想了想，还是忍不住又问她，问他自己是不是真的变白了点。
“是白了点。”陶子这次没昧着良心去骗他。冬天来了，林子真的变白了很多。不像以前上学时候，乌黑乌黑的脸，涂点油，旁人看着都有反光的错觉。
林子变得开心了起来，也不记得刚搓出泥球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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