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把一个花季少女扔去炼钢是非常残忍的一件事，不过还好她不用做体力活，林海能看出来石珍儿脸上手上的黑色痕迹应该是知道他要来现抹上去的，脖子上甚至还有黑灰抹到尽头的指纹印。
想到这里，林海不由得笑道：“你说咱是烧高炉又不是烧锅炉，更不是烧柴火，你这个黑灰是哪里来的？”
“哪里不能有黑灰，食堂不就是烧柴火了？”石珍儿一急，差点把实话给说出来。
“好吧好吧。”林海想了想，一个女孩子天天在炼钢厂里忙来忙去也确实艰难，就算现在想表达下自己的“委屈与不满”，也只是通过抹了一点灰在脸上的方式向自己抗议，所以自己确实不能要求太多。
林海继续说道：“这段时间确实辛苦你了，虽然我大部分时间也在炼钢厂，但确实无暇照应到你。现在每产出一锭铁料，都有你的一份功劳。不过你一个人也实在是太辛苦，看看吧，让你重点培养成技术人员的几个小孩子，看看有没有拿的出手的，很多基础的工作可以慢慢过渡给他们了。”
“可是他们也还小。我怕那些劳工不听他们的。”
“没事，我们俩年纪也不大，不还是把事情办成了。做事主要还是看本事，看年龄有什么用？再说了，能活到今天还在厂里干活的劳工，都是识时务的，他们可以不认可我们派去的技术人员，但是他们总要认可我们的刀吧。”林海倒是不担心这个。
没办法，人口依旧是清河县发展的最大局限。仅有的成年人要耕种，伐木，修路，甚至要忙着生孩子，就算参加了夜校也就是刚刚能写自己名字，能在县衙的告示上找出几个自己认识的字的水平，虽然更多更辛苦的体力活交给了抓回来的山匪组成的劳工队来完成，但是涉及到技术方面的信息，林海不敢用山匪，便只能交给那些可塑性更强，文化学习得更快的小孩子了。
当然，说是小孩子，但是也十几岁了，在这个中古世界，十二岁结婚，十四岁生孩子当家的大有人在，林海想了想，就算要有移风易俗的想法也不是现在，所以在经过心理建设之后也就没有了用童工的心理负担了。
毕竟要说童工，林海自己现在的年龄也就十六好不好...
“现在钢铁厂的事情先给技术人员们看着，我们俩重点是搞定玻璃和水泥。”林海说道。
“你说的玻璃和水泥我已经试过了，虽说也是让人惊讶的东西，但也达不到你说的晶莹剔透和坚不可摧，要想做成还需要时间。”石珍儿说道。
“没事，水泥让他们一边做一边改进，大概的配方反正就这些，无非就是多试几次，穷举法嘛，劳工闲着也是闲着。至于玻璃，不用晶莹剔透，做成玻璃珠就行，我有大用。”
“你要拿去送给那个高棉人？”
“嗯，我们总要体现一下诚意，用价值千金的水晶，足够证明山寨与高棉的友情坚不可摧了吧。”林海笑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