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的,在我心里,你才是这支队伍的灵魂人物。
我知道你不想为这些事操心,但是副队长的名额你不能不接,否则我不在的时候,你还得听别人调遣,你应该也不想这么麻烦吧。”
“行,这个事儿我应下了。不过雷子,这几天我也从这些队员嘴里听到一些信息,我希望你如实回答我。”
“你看你说的,我什么时候对你说过谎,你问吧,只要我知道的,我都如实回答。”
“我听说,将死的队员如果失去了自我治疗的能力,按照行政区的规定,会被送到医疗实验室去。
铁武到底死没死?”
“这……”雷暴一时语塞,他的确不知道铁武到底死没死,他只知道基地任命自己为队长的那一刻,铁武无论死没死,都不是他能处理的了。
“疯子,我不知道铁武是死了,还是被送进了医疗实验室,我更希望是前者,因为后者以为着惨无人道的人体实验。”
一时间两人都没有再说话,雷暴也不知道陈锋在想什么,自己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一会儿陈锋才说:“以后有机会了打听一下吧,你去忙吧,外面还有那么多人在等你呢。”
雷暴点头,有些没落的走出了病房,临开门的一刹那:“陈锋,如果我当时有能力救铁武,也不会选择跟着夏塔去送死了。
我知道你也不想,可有些事不是我们能改变的。”
雷暴走后,陈锋抚摸着自己的双刀陷入了思忖。
“改变吗?现在所经历的一切,是靠一个人就可以改变的吗?这个世界、制度、人们的生活方式,似乎能改变的只有自己。
而铁武,他有他的命运,如果是为了救自己而重伤,那就值得去救。
可如果仅仅是萍水相逢,谁会为一个仅有一面之缘的人搭上性命,你会吗?”
房门被打开,打断了陈锋的思绪,进来的是贝欣,来给陈锋送餐。
陈锋接过餐食顺口问贝欣:“想好了吗?想做点儿什么生意?”
贝欣没有回答,而是反问:“真的不能跟你们走吗?雷队长已经招募到好多队员了,我也不会拖大家后退的,比起做生意我更习惯作为一名战士。”
陈锋边吃边说:“这个问题我们不再探讨了,你留下来对我来说,是最佳选择。至于你,慢慢适应吧,我想距离离开这里应该不会太久了。如果临行前,你还没想出来,我会把你丢在城里自生自灭的,如果那是你希望得到的生活的话。”
如果雷暴能看到陈锋对待贝欣的态度,想必会别有一番感慨,雷暴是想不到陈锋对贝欣其实是很冷淡的。
稍晚些的时候,向导急匆匆的来到医院,找到雷暴,汇报了雷暴交代的工作,在战俘市场出现了一批很有价值的战俘。
陈锋对于买卖战俘这种事情始终心存疑虑,尽管过去雷暴跟自己提起过,但他还是问了向导一些问题。
而向导解答了其中一部分适合他回答的。
“几天前,火种势力又攻陷了一座行政区的基地城市,通过情报部门甄别出个人信息后,将一大批顽固抵抗的人俘虏,送回火种势力进行生产教育。
其中一些拥有特殊身份的人沦为可供买卖的战俘,这类人通常是一些抵抗派的官员、组织成员以及这些人的一些家属。
将这些人重新放入社会,大概率会因复仇而造成内乱,这个异世界的人类没有繁衍能力,死一个就少一个,杀了不如将这些人利用起来。
买卖战俘是不允许火种势力的官员参加的,所担心的不过是日积月累之下,部分意志不坚定的执政者的思想会受到这些抵抗势力战俘的影响,从而产生政治动荡。
买卖规定,不管哪些人买走这些战俘,都不允许拆除颈环,那将被视为对火种制度的挑衅。
而颈环在火种势力的控制下可以远程引爆,以防止形成新的报复性反抗行为。”
“那战俘不还是等于控制在火种的手里?你买回来不担心使用过程中出现意外吗?”陈锋问雷暴。
“火种的确拥有爆炸的控制权,当然购买者手中也有。
但这并不能妨碍战俘买卖的火爆,首先无论如何这些战俘都是劳动力,其次除了诸多原因之外,最根本的还是人类的本性,凌驾于他人之上的欲望,扪心自问一下,陈锋你没有吗?”
陈锋没有直接回答,算是默认,即使他身边没有奴侍跟随,但是在魂印术法中,这种控制人的方法种类繁多,由此可见灌输自己术法的神秘存在,是有这种习惯了。
抵达现场陈锋才发现,战俘买卖竟然和其他商品一样,是在一家百货商场的里面,整整一层店铺林立,形形色色的战俘只穿了遮盖隐私部位的布料被吊在展区。
在向导的带领下,二人没有在这些人店铺逗留,陈锋疑惑的看向雷暴:“你不是来买战俘的吗?这些你没兴趣?”
雷暴微眯了一下眼睛,看着那些吊在展区的战俘说:“在如何使用战俘上,我没有打算买来当探路者或者炮灰,说到底都是人,而且管理战俘很考验人性,我自认为还没有那份狠厉。
我让向导找的都是技术性人才,没打算让战俘白白送死。”
陈锋没有纠结这个问题,带着战俘上战场,的确有很不安定的因素。
就如同贝欣,陈锋可以自认为为贝欣换来了一份未来,但谁又能真的知道贝欣的心里怎么看待这件事呢?
对于贝欣来说,遇到陈锋之前,也一样经历了至少一次买卖,与自由意志相比,买主的善意又算得了什么呢?
这也是陈锋对贝欣冷淡的原因,帮不帮你,帮到什么程度,看得是本心,不会被其他情绪所左右。
“就是这里了,雷队长,需要缴纳一定费用才能进去。”
向导将二人带到一处正有人排队的地方,里面是一个拍卖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