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北凌没搭理她，把桌子上的奏章批完了，才放下笔。
“王悦，今晚和燕武配合的不错呀！击败了黑隼，打破了他们想要制造恐慌，扰乱我帝国民心的计谋，你想要什么赏赐？”
自古以来，哪有赏赐半夜把人召进宫的。
只有兴师问罪，才急着找人进宫。
你见过谁用要杀光全世界的表情说我要奖赏你吗？
“陛下，朕该死，臣有罪。”
王心悦磕头。
“现在整个帝国都知道武王和伺察监救了老百姓，杀了黑隼，你们是大英雄，何罪之有？”
燕北凌的声音越发的低沉阴冷。
王心悦道：“臣不该让武王出头，如今他崭露头角，在百姓心中获得好感，臣该死。”
燕武本来在百姓心中就是守护神，三年前被燕北凌夺嫡。
燕北凌好不容易让燕武沉寂三年，在老百姓差不多要忘了他的时候，今夜此举，轰动皇城。
一箭俘获民心，得民心者得天下。
帝王都知道这个道理，燕北凌不恨死才怪。
而这就是王心悦想要的，燕北凌想要在狩猎游戏里把燕武给杀死。
若是以前，燕武已经消失灭迹三年，死了就死了，没人在乎。
但是燕武今晚的轰动皇城后，他就不能随便死，他死了，必须给天下人一个交代，因何而死。
若是不交代清楚，就会引起民心动荡。
帝王他可以不在乎身边的人怎么看他，不在乎文武百官，唯独在乎百姓。
正所谓越是官大，对百姓越是亲近，就是这个道理。
燕北凌盯着王心悦的头顶，这么单薄的身体，一只手就能抱起来，他却摸不清她的心。
“王悦，这事你办得太不漂亮了。方吉，打三十遍。”
方吉拎着鞭子便来了，都是习武之人，尤其是燕北凌身边的这些太监，一个比一个狠，三十遍下来，王心悦别想好。
王心悦跪在燕北凌面前，背脊挺得笔直，捏着拳头，不吱声。
方吉一鞭子下来，啪的一声，被打过的地方，火辣辣的疼。
“啪啪啪……”
又是几鞭子下来，她痛的险些受不住，捏着拳头，硬撑着。
燕北凌听着鞭子的响声，眼皮都没抬一下。
三十鞭结束，王心悦后背衣服破烂，鲜血溢出来，被黑色的官服吸收了，根本看不出血迹。
刺鼻的血腥味证明她伤得很重。
燕北凌低头看着手里的奏折，不紧不慢道：“他一个瞎子，你带他出去逛街？还买了蚕衣……王悦，你说你该不该打？”
“臣该打。”王心悦调整呼吸，减轻疼痛。
“再打二十鞭。”燕北凌命令。
沾着鲜血的鞭子再一次落下，一、二、三……
王心悦痛的眼前发黑，身体摇晃，好几次都差点倒下，她咬着牙硬撑住了。
二十鞭结束，方吉不声不响退到一旁。
燕北凌道：“去院子跪到天亮回去。”
“是。”王心悦站起来，转身去了院子跪下，她刚刚跪过的地方，留下一片血迹。
燕北凌盯着那些血笑了，“方吉，你看，像不像是处女的血？”
方吉觉得他家陛下魔怔了，“陛下，王悦是太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