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到她可以忽略额上的疼痛。
可是没维持了一天,吵架声又开始在她耳畔响起。
他们又砸了东西。
这次砸得是她已经放凉了的那碗粥。
米汤撒了一地,苹果也被她吐了出来。
半条雪白的虫子在那苹果里蠕动。
是蛀了虫的苹果。
所以,她不该抱有任何期待,是吗?
当时的她被恶心的直冒冷汗,把胃里残存的东西也吐了个干净。
就像,她不该期待有人会喂她粥,不该期待那只苹果香甜而完好无损,更没资格期待额头上的那道伤疤愈合。
只有资格待在更深的地方,逐渐放坏,腐烂,直至无人问津。
自从那以后,她额上多了刘海。
遮住了那道丑陋的伤疤。
人人都夸她长得漂亮,后来,那道疤痕也淡得几乎看不清,但她也再没把那刘海梳起。
十一岁那一年,那个男人欠了许多外债,公司宣告破产。
他们家也从那个带花园的大房子搬到了一个破旧的小房子里。
原本吃喝不愁的家庭变得拮据,生活上诸多沉重的担子压在了原本摇摇欲坠的家。
可在那一年,奇迹般地,男人和女人居然不吵架了,每天早上,女人都会笑眯眯地给她做好并不丰盛,但依旧管饱的早餐,送她去上学。
男人奔波一天回来,也会时不时给她和女人带些小礼物,两人虽然依旧不亲近,但还算和睦。
她很珍惜这一段时间。
虽然已经对他们彻底失望。
但就像是一个美好的梦,美好到让她不愿醒来。
可梦就是梦,始终是要结束的。
再次醒来时,她眼睁睁地看着女人被拖进急救室,男人却不知所踪。
接着,就是一对陌生却穿着光鲜亮丽的夫妇前来,他们蹲下身,摸着她的头,把她抱在怀里,小心翼翼地叫她“渺渺”。
这是从小习惯性被父母忽略的她从没感受过的温暖。
女人的遗体她没再见着,听说是那个女人留的遗言,据说,这是她最后的愿望。
那对夫妇是男人和女人的多年好友,一个死,一个逃,把她一个人寄养在这对陌生夫妇的家里。
她在这个家,认识了一个小姑娘。
和她同龄的小姑娘,甚至生日也只差一天。
她娇纵且天真,单蠢而无欺,周围人全都惯着她哄着她,对她千依百顺。
那一家人,虽然平时会有小摩擦,却是她从未见过的温暖与和谐。
她是个外人,孤零零的在黑暗中注视着那道光明,不敢上前,也没资格上前。
凭什么呢?
她心头遏制不住的产生了这样不平的念头。
可能就是命吧。
【作者的话】
没有一个坏人是没理由的坏,没有一个反派是无脑反派,我们不否认她做过的坏事,但同样也能理解。
人本身就是一个矛盾体,匮乏产生欲望,欲望滋生恶念,现实当中这样的人并不少见,只是在小说里,我们把这一类人的行为放大了而已,每个角色的行为都有她特别的理由,之所以是反派,只是她在面对同样的困境时做出了她的选择而已,没有真正的好坏之分,起码我是这样理解的呜呜。
-
非常抱歉qaq,前天昨天都太忙了,昨天半夜就写完这章了,结果发现刚过12点,已经过了昨天了,所以就决定今天早上再修改细化一下再发出来。
-
非常感谢各位小可爱们的推荐票和打赏!!也非常非常感谢订阅和看广告阅读的小可爱们,谢谢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