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几日,当开业大酬宾结束后,青青终于抽了个空闲时间,一大早便赶往医馆。
按照六王爷留给她的地址,她数着门牌号一路找过去,终于找到了医馆的所在。
外面正中的牌匾是用大理石砌成的,用玫瑰金字工整的书写着“天字一号男科医馆”八个大字。
医馆不大,也就一百来平方的空间。
最左边是用于抓药的百子柜,有几十上百个抽屉,里面装满了各式各样的药材。
有两个身穿粗布短衫的伙计正在百子柜前忙活着,替刚刚看诊完毕的病人抓药。
而另一边,则专门划出了一大块空地,用于看诊接待。
一袭黑布长衫,头上戴着一顶同色黑帽,帽子后面还吊着流苏的医者此时正坐在看诊台前。
他面容清癯干瘦,肤色偏暗,犹如青铜制成的一尊雕塑般,戴着一副墨镜,下巴上留有几撮胡须,还带着卷儿。
若按人类的年龄来算,应该已经过了知天命的年龄。
这人应该就是被六王爷请来平常在医馆里坐诊的大夫了吧!
青青暗忖着。
只见这位大夫像模像样的给两个病人望闻问切了一番,开了方子,然后嘱咐他们到旁边的药柜抓药。
一抬墨镜,他眼角的余光倏地瞥到了青青,于是示意青青坐到他对面的方凳上,
“小伙子,把手伸出来!”
青青疑惑,不知道他要干嘛?
那人见青青动作慢条斯理,有点不耐烦,一把将青青的手抓过去,摁到了两人之间的诊断桌上。
紧接着,他单手搭上了青青的脉搏,开始替她把起脉来。
“你们这一代的年轻人哪,整日里花前月下,卿卿我我,一个个看似龙精虎猛得很,实际上,身子早就被掏空了。
那个成语叫啥,外焦里嫩知道吧?不,应该是叫外强中干!说的就是你们这号年轻人。
办起事来如豺狼虎豹,可一旦生病了,却又畏畏缩缩,连个医馆都不敢进。”
那人见青青张口欲说什么,当即喝止,“别吵!且待我把完脉再说!”
在他的呵斥下,青青不情不愿地噤了声。
那人不再言语,认真的把起脉来。
骤然间,他的脸上先是露出了疑惑的表情,紧接着是迷茫,再到不可思议,最后是骇然。
青青看着他一系列表情的变化,也不由得心下一沉,难不成自己得了什么绝症?
她的心跳陡然加快了几分,哆嗦着嘴唇,颤抖着身子问那大夫,
“怎么了?是何情况,但说无妨?”
大夫神色凝重,拿起边上的茶盏,啜饮了一口茶水,算是给自己压了压惊。
作为一名负责任的大夫,他一向以病人为先,病人的痛苦便是他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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