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马爷?啥时候回来的,岑马爷呢?”白耀祖一家子留在县城打理铺子,白瑞雪一家沈安宁一家都被白芷叫来的县城,跟着做工,这回白芷一走,跟着走了三个,还给王家送了信儿,大娘的兄弟也得过来帮着做几个月工,要不是路远孙家二舅也是要来的。
岑文耐着性子一一问好,提到爷爷他就心塞,真狠心啊说走就走连个信儿都不给他来,还以为当初跟他爹说,恩情还完了自己终于可以游历河山了,是开玩笑的,走个一年半载怎么也会回来看看他,谁知一年半了,找都找不到。
“卫叔叔,你又来了?上回你帮谁给三爷爷送的礼啊?我都忘问了,我偷偷告诉你,一半都在我家呢!”
白术嘴碎,就爱聊天絮絮叨叨把那点事儿全抖搂个干净,三爷爷收了岑文给的一车寿辰礼,都没等到第二天,当夜就把白芷叫来,可着劲儿的挑好的,让白芷拿回去。
白安泰的媳妇,多少有点别扭,自家人还没看呢,爷爷这是做什么?
白安康和白家老三就看的很开,让媳妇劝大嫂一下,他俩开心就好别管别问,爷爷之前问自己,女孩子要当族长的话,能行不。
吓的白安康一身冷汗,自古以来女子外嫁,这有违常理,嫁了人便改了姓,一族讲究个,同姓则同德,同德则同心。
爷爷要是敢这么干,把族长之位给白芷,不用他说话,白家族人乃至其他宗族,一人一口唾沫都得把自己家给淹死。
白安康如今看的开,他就安安稳稳的当村长,伺候爷爷到老,白芷也大了,贼能折腾,一年的时间大部分都在县城,回来的时候少,他俩爱怎么玩怎么玩,爷爷愿意给什么都行,就是别说给族长了。
他看爷爷就是瞎操心白芷不可能嫁给乡野村夫,整不好还得往郡国去,日后见一面少一面,顺着来吧。
这饭吃的卫弘都着急了,怎么还不问不是来看白小娘的嘛。
吃个半饱,岑文听白术把这一年的事儿都快说完了,才开口。
“你姐姐呢?怎么没见?”
“岑文哥哥,我不是给你写信了,你没看呀,我姐姐要去鲜卑,走了呀。”
“信是你写的,你姐姐让你写的?”
“不是啊,我姐说了让我问你好,我寻思着你肯定是想我姐了,自己加了点,岑文哥哥你看了高兴吗?”
岑文不死心,继续问“我给你姐姐的信,你看了?”
“是啊,我姐姐你还不了解,不喜欢读书我替她看的,我都告诉她了,你放心。”
“你告诉她什么了?”
“你问她好呀,岑文哥哥你自己写的你忘了?”
卫弘怎么听怎么不对劲儿,白小娘没看就问个好,自己猜错了不是情牍?
岑文听着心塞,去鲜卑便想到了,那个住白芷家好几个月的鲜卑商人,叫乌勒吉自己见过几次,白芷是去找他了吗?
“你姐姐什么时候走的?”
“走了几天了,岑文哥哥你也想去呀?”
白术沈安宁都是一派天真,看不懂岑文面上的变换。
“可说了什么时候回来?”
他不能离开文朝,甚至这一年都没能离开幽州,这次是自己说什么都要去边境大营,又得父亲支持母亲才放他出来的,父亲认为自己该去历练一番,幽州大营不过是纸上谈兵,总要上上战场才有男儿血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