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西山,卫弘总算是审出来结果了,白家村里有个女子出门儿的时候被他们抓住,没打没骂自己主动给的村里信息,好像是特意出门寻流匪一般,说叫白芷,说完卫弘小心翼翼的看白芷一眼。
这个太刺激了,真恶毒啊,进村先抢白芷家,万一失手被擒了就说是一个叫白芷的小娘给的消息,里外里全是白芷死。
“卫叔叔,岑郎君其实我叫白亦诺你们信吗?呵呵,妈的谁说的,把我的纸还给我,今天我问不出来是谁,我就跟他姓。”白芷被气的暴起,左手一壶茶水右手一沓子草纸就往后院冲。
“快歇着吧,这人没见过你,咱们得找到见过那个女子的人,要不你也说不清,卫郎君问出来人都在哪了吗?”
“回小郎君,都在隔壁村,他们把隔壁村屠了。”卫弘说的这儿,双眼通红咬牙道“我派人去了,这帮王八犊子天涯海角我也得抓回来。”
白芷听到隔壁村,好像有她认识的谁在那里,一时想不起来,拿着草纸就上后院去了,杀人她不敢折磨敢,一层草纸一层水说都不听,直把人逼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才让开口。
卫弘看到啧啧称奇,学会了日后就这么审问敌国的奸细,看白芷的眼神儿都变了,他不知道怎么形容他的感觉,白芷倒是明白他的意思了,他那看向自己的眼神儿里就透露出两个字“变态”。
变态就变态,我不变态人变态,我已变态从此人间值得。
哆哆嗦嗦的三个人,其中两个是吓的“小小小娘,我好像知道,跟我一起来的死了的那个,他抢的时候有一家让我做做样子就行了,要不我我我带你去?”另一个领头的开口了,他把能想到的都想到了,宁愿这个小娘给他一刀也不想半死不活的被折磨。
“好,那就辛苦你了。”白芷把手里的草纸一扔,卫弘押着人去找到底是哪家。
白安康去县城,被挡在了城门口,门口都是县衙的官兵,说明情况还是被挥手驱赶“你们村被抢,你们自己想办法去,你看看这门口都是不知道哪来的流民,我让你进了不让他们进,我还怎么当差,爱怎么办怎么办,大过年的都不让我们消停消停,滚滚滚。”
直到傍晚,白安康回到白家村都没想出办法,嘴上一天儿的功夫起满了火泡,完了这图齐县是要完了,以前爷爷给他讲的什么来着,他得回去好好问问,不行就全村奔南面跑吧,不能等死啊!
白安康仔仔细细的听了一遍三爷爷的讲述,当年是如何第二年又如何,心里哇凉。
满脑子都是水灾,虫害,瘟疫土地不能耕种,眼前一黑瘫坐在地上,天要亡图齐百姓啊!
这边跟着抓住的人从村口开始走,越走越熟悉,直到走到白芷家隔壁,大爷家门口。
白芷震惊的看向那人,坚决不相信,此人担心白芷那可怖的折磨手段,直言还有人跟他一起,他去指认让别人带着她再走一遍,指天发誓绝没说谎。
白芷快速跑回了岑文家,把她折磨了个半死的那人弄醒,那就是去她家的询问一番,得到的答案相同,跑了的那个是说过这话,他好像听到了不过不是他去那户人家,就没在意。
卫弘继续去偷关押的流匪,单独带着那人从村口走了一遍,依旧到了白芷家的隔壁,白光宗家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