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经做过天川门的门主,如今事隔近十年忽然又出现了,而现在的天川门已有了新的门主,会不会忌惮他的出现?
她深知自家夫君根本没有再回天川门的意思,可她担心别人——
尤其是齐颜。
怕她因爱生恨。
墨川牵着她的手在一面围墙下停了下来,“担心夫君会被人暗算?”
谢霓裳望着他,红了脸,他的眼睛深得像一汪水,要把她吸进去。
“夫人提醒得对,确实不能不防。”他轻轻摩挲着她的手,看此时四下无人,在她唇瓣上就亲了亲后把人搂在怀里,“以后不要再靠近这个蛇蝎女人。”
刚才一过来就看见她向霓裳出手,实在吓得他心脏都要出来了。
谢霓裳‘嗯’了一声。
他们的担心很快就发生了。
在当天的夜里——
那时,墨川正拥着娇妻在怀,品尽鱼水之欢。
一室淫靡。
谢霓裳实在有些力不能胜了,小声的哀求,她越喊夫君,却越发撩得欲罢不能。
初次开荤的男人在尝尽其中美妙后,完全停不下来。
若不是顾虑着她的身体,他能到天亮。
男人搂着娇弱不堪的妻子躺下后,在她颈上亲了又亲,女子也娇媚的依在他怀里小声数落他:“我真是没想到你平日的斯文都是装的。”
在这事上实在孟浪得让人无法忍受。
男人叹息,“是你太好了。”
就是体力差了点,以后要带着她多练练了。
霓裳哪知他心里已生出要自己每天跟他练功的念头。
正在这时,墨川忽然就感觉到了异动。
还不是一个人。
“霓裳,来人了,不管外面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出来。”说话之间他已起身,披了衣裳就出去了。
随着他离出门,门被带上。
院里并无一人。
“既然来了,就不必跟个王八似的藏着掖着了。”话落,剑已在手,当剑划破长空时,剑气如流星划过四面八方,有人惨叫一声从屋顶上滚下来,也有人惨叫着从树上栽下来。
躲在暗处的黑衣人飘然而落在院中道:“多年不见,二弟的流星剑依然让人望尘莫及。”
看着眼前的故人,墨川眼神淡漠。
这是他曾结拜的兄弟齐翼,齐家一位毫不起眼的庶子。
身为一个并不受宠的庶子,齐翼这些年已脱离了齐家。
照着辈分,齐颜唤他一声叔。
他创立天川门时,齐翼没少帮忙打理。
在他失踪后,此人就接手了天川门主之位。
“二弟既然回来了,为什么不回天川门?”
男子长得英武不凡,已有三十来岁了。
“在下只有一位姐姐。”说这话的时候墨川语气染上几分冷漠。
齐翼并不因为这话气馁,“二弟,大哥是来请你回去的。”
若诚心请他回去,就不该是半夜偷偷摸摸的来。
“世上已无百川,只有虞国舅。”
这话一出,对方面上的表情也龟裂了那么一些,这样的身份是他一辈子也得不着的,他依旧不甘心的道:“二弟,你真的舍得放下你一手创立的天川门?”
“区区一个天川门,我还没有放在眼里。”
区区一个天川门——
他没有放在眼里?
每一个字,每一句话,对他都是锥心的痛。
他从来不放在眼里的东西,却是他不择手段也要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