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云王府设宴三天,惠太妃还请来了戏班子唱戏,府里可是好久没有这般热闹了。
这事传到皇帝的耳中,他一笑而过。
如今他的确羽翼丰满,江山坐稳了,儿子也都长大成人可以挑起重任了。
周云王可有可无。
周夕这边也整装待发。
临行前,他来了一趟周云王府拜见周珩。
面对这位即使坐在轮椅上也威压不减的皇叔,周夕恭敬的行了一礼,“见过皇叔。”
他态度谦卑,诚诚恳恳:“皇叔,我就要去南境了,不知皇叔有何指点侄儿的?”
周云王闲适的坐着,“你想我指点你什么?”
“皇叔在边境多年,忽然换我前去,只怕会引起军中不必要的躁动。”
若由周云王书信一封给他的老部将,他再过去就容易拉拢人心。
周云王语气带着凉意:“你是陛下的儿子,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谁敢不臣,你只管放心去吧。”
周夕到底是没从他这里拿到什么信物,他行了一礼,告退。
走出周云王府,他走向海棠居。
海棠居的大门是关着的,他敲了敲门,苏玉跑过来开门。
“宣王爷?”
“和你家主子通报一声。”
苏玉忙跑去通报,苏棠这时正在屋里教徒弟如何使用鬼门十三针,一开始试验的对象是它他们家收养的漂亮,漂亮到底是狗不是人,哪能乖乖由他针。
为了学习鬼门十三针,李相臣只好咬咬牙狠狠心,拿出一百两银子请周云王府那边的小厮来当他的实验人。
有钱能使鬼推磨,这不就乖乖躺着任由他扎了。
苏玉来禀报后,苏棠也就起身走了出去,刚走到门口就听屋里传来一声惨叫,就听李相臣忙道:“对不住对不住,扎错了扎错了。”
苏棠快步走了出去,把前来的宣王请到堂屋坐下。
待奴婢上过茶水,瓜果,宣王周夕道:“我是来向苏姑娘辞行的。”
苏棠听这话就知道他是要去南境了,但他们的关系真的没熟悉到刻意来辞行啊!
他们不就是医患关系吗?
何况,他现在还拿了自家男人的兵权。
甭管心里怎么想,苏棠面上也大方一笑:“那我就祝你一路顺风。”
“苏小姐,你想不想去?”
“啊?”他在说啥?
“去做我的随行军医。”
没搞错吧?
“你的好意思我心领了,我已经是周云王的人了。”这话她说得一语双关,令对方脸色微微难看了几分,“他在军队,我就做军医,在他王府,我就做府医。”
关于皇叔和苏棠的事情,他也略闻一二。
早些年间,苏棠一家救过周云王,所以才有了今日的交情。
周夕看着她,想说什么,终究是没说,他站起来告辞了。
苏棠也站起来去忙自己的事情,院里的奴婢这时也在整理月事带,由战兰和苏夭一起去把货送出去了。
百花楼、怡红院以及万香阁的订单都已全部完成。
照着苏棠之前的协议,每次卖到银子后,她们都可以拿走二成来平分。
两千条就是五十两的银子,三单直接收了一百五十两的银子。
待两人拿到银子回来,奴婢们又欢天喜地的把银子分了后,干活更有力气了。
接下来还有一单是尚书夫人的两千条。
除此以外,百花楼、怡红院和万香阁那边私下里也又给接了不少订单,一些人家私下里悄悄的找她们给牵个线,这些订单苏棠就让苏夭和下面的奴婢去跑腿办了。
随着日子一天天的过,城门也再次放开了。
天花逐渐在王都城消失,这功劳都归了太医院,该赏的都赏了,就是没有苏棠什么事罢了。
在这期间,霍知这个案子的复审也下来了,由于他并没有对当事人造成实质性的伤害,反而被打伤了,就罚他交两百银子,释放回府养伤。
午时苏棠和阿舅以及兄长一起吃饭的时候,苏卿说起了霍知的事情,道:“妹妹,虽然云国的律法制裁不了他,但哥哥可为你制裁他,你说吧,还想要他的手臂还是眼睛,我给你取过来——”
保证让他生不如死。
苏棠笑道:“不要再动他,就让他这样残着吧,现在就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