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江宁南城十字街头,法场早已布置好,斩杀墨道浮叶的告示已经贴了三天了。浮叶在江宁的街头匠人中有着非同小可的影响力,整个江宁都传开了消息,南城都塞满了人,都是前来观看或者送别浮叶先生的。
“人心不古啊!”人们感慨,却也没有多少人真得去出头,毕竟世道变了,没有战乱的安生日子让他们只想着家里的妻儿。
囚车押着身着囚衣的浮叶,他双目紧逼,面无表情,任凭马车晃来晃去。他已没有什么心思,只要自己的女儿平安就好,所以他最怕的事就是今天女儿会冒险来救自己。昨夜,他借了一把剃刀理了理胡子,稍微拾掇一下,为的是今天在江宁人面前能高昂着头颅而去。
当囚车转过一个街角,突然从人群中杀出一群死士,他们身着便衣,与普通百姓无异。观望的百姓受到了惊吓,人流涌动中,死士们与官兵杀到一起。远处,徐治瑜站在茶楼的二楼窗口,观察着外面的情况。
死士们已将囚车的铁索砍断,突然,街角出现了更多的官兵,并从四面围了上来。
“治瑜,怎么又出现这么多官兵?”叶凡很焦急。
“看来我错估了形势。”徐治瑜悔恨自己的大意。
徐治瑜偷偷调动了父亲养的暗士,这些人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只是他没想到,斩杀浮叶本就是一个局,目的就是引出潜藏的墨道中人,好一网打尽,因此所过之处处处暗藏了伏兵。
徐治瑜更没想到的是,这件事成为他和父亲关系的转折点。自己的鲁莽险些让父亲豢养死士的事败露,更让父亲确定,自己在实现父亲野心的大业中帮不上忙,从而重用徐治灏,为徐治灏接过父亲的权利并成功篡位埋下了伏笔,也决定了自己未来的命运走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