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可见那边那一红衣女子?为何在台下独自舞来舞去?”徐治瑜好奇地问起来,“是犯了错误被罚下台了?”
“我哪是那般严厉之人,”汤渭和笑起来,“一平常人家女儿,非吾弟子,日常喜欢我的戏曲吧,没事过来偷学才艺,有好几年了。”
“那师父为何不收下她?”徐治瑜接着问。
“我收徒首先看资质,除非资质超乎常人,我免费收下,要不就得收费,运营一个戏场也是需要钱的,”汤渭和解释,“你看我的那些小徒弟,都是不超过十岁的孩子,那女子早已过了学戏的最佳年纪。”
“来,当做我的一点心意,”徐治瑜从腰间掏出一个口袋,里面是鼓鼓的一袋铜钱,“收下那个女子吧。”
“听闻公子也写过戏本,不知有无满意作品?”汤渭和问徐治瑜。
“我文学功底太差,写出的东西没啥美感。”徐治瑜很不好意思。
“其实吧,对于戏曲,文辞不是最重要的东西,感情才是,”汤渭和表达了自己半生创作的感悟,“情之所至,必可惊动天地。”
“何为惊天动地之情?”徐治瑜不解。
“真情不知所起,但必一往而深,那是一种超越天地生死般的存在,”汤渭和感慨,“现在的那些才子佳人的俗套戏本实在摆脱不了尘世之庸俗,虽有美感,却无至深之情。”
徐治瑜沉浸到汤渭和的话中,似乎有所领悟。他并不知道,那远处的红衣女子竟是几年前在汴郡遇见过的叶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