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他冷不丁的怒喝吓了一跳，在反应过来后，我心里的那股恨意更浓了。
现在就连柳君意也选择站在我的对立面了。
我冷着脸眯了眯了眼，而后伸出了自己被黑雾笼罩的手，下一秒在黑雾凝实后赫然化作了一柄锋利的长剑。
然后我毫不犹豫地握住那把剑指向了柳君意，杀意凛然的开口道：“今日谁要敢拦我为瞬报仇，我就佛挡杀佛，神挡杀神。”
我话落，柳君意额头的青筋赫然显现，眼眶猩红。
本以为他会向我出手，没想到他只是径直地走到了我的剑前。
我一惊，不自觉地退后了半步。
他却步步紧逼，先是面不改色的将胸口抵在了我的剑上。而后我听到他胸口处传来皮开肉绽的声音。
但他却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我冷厉的面色划过一丝错愕，然后不可置信的望向他。
“叶舒玥，你给吾醒醒。”
“醒醒……不要被那些黑雾操控！”
他每说一句就向前一步，剑便没过他胸膛多一寸，直到我的手背上感受到了他那一汩一汩温热的血，我才猛然一惊的缩回了手。
那柄剑也化作黑雾消散了。
我怔怔的看着自己被鲜血染红的手背，脑海里浮现出了很多我与柳君意相处的画面。
在昌市，有翠花喵喵、有小刺猬，有我和柳君意的家。
我的心脏遽然缩紧，而后毫无征兆的落下了两行清泪。
最后我又想起了惨死的瞬。
想起了被钉在石柱上遭受七七四十九颗钉魂针的痛。
想起了柳君意几近没有温度的冰冷声音，“叶舒玥，你本就不该存活在这个世界上。”
在眼前的视线逐渐又被黑雾取代时，我用尽全力一把推开了面前的柳君意，然后面色苍白的吐了一口鲜血。
柳君意也被我推开的猝不及防，在看到我吐了一口血时，他当即就抬起了脚上前想要扶我。
“你别碰我。”
我捂着脑袋痛苦的嘶吼，像一只浸泡在自己血泊之中无法动弹的小兽。
我的脑海里不断交替地闪过我和柳君意相处的时光，还有我被钉在石柱上鲜血淋淋的画面。
我强撑着最后一丝力气，气若游丝的问道：“上一世，是不是你亲手让我魂飞魄散的。”
我话落，柳君意听到我的话身子一顿，僵在了原地。他眼眶猩红，看着我眼中似乎有千言万语想与我诉说，可他最后也只是将嘴抿成了一条线，而后缄默不言。
末了只说了句：“你都想起来了？！”
我的身形晃了晃，所以清枨说的话全是真的。
柳君意现在对我所有的好，也不过只是为了弥补上一世让我魂飞魄散的痛。
所以根本就没有什么命定的姻缘，这一切都是一场早有预谋的。
难怪每次我获得一缕魂后，他总是会露出晦涩难懂的表情，原来他只是怕我想起这一切。
我凄惨的笑了笑，“为什么？”
柳君意的面色有些惨白，伤口还在一汩一汩的渗血，他蹙了蹙眉，有些无力的说道：“舒玥，你本就是集世间邪魔怨气聚集而成的生物，如若……”
“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