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坐回椅子上，叉了一块儿烤熟的猪排，放进嘴里，表情非常痛苦。
可以看出，他虽然出于某种原因被迫安静下来，嘴巴并没有接受这个味道。
许夜端着餐盘走过去，和他攀谈起来。
第一句话就是：“我猜它们太穷，用不起盐巴。”
男人点点头，露出个赞同的眼神。
两人在一起小声嘀咕，说了半天温泉的坏话。
从沟通中得知，男人和他一样，是第一天来温泉玩耍。
至于刚刚服务员说的话，则是如果男人接受不了食物的味道，可以退票让他回去。
“唉，不说了。”男人叹口气：“这家温泉就仗着自己疗养效果好，才这么不把客户的口味当回事。”
“效果真有那么好？”许夜眯起眼睛，露出不信的表情。
“那当然，别的不说，就我每天给煞笔前老板打工，熬夜做方案，结果钱没赚多少，身体给熬虚脱了。刚刚进池子里泡了一会儿，现在精神百倍。”
“听说之前有人车祸腿撞断了，一直好不了，医院都没办法，来温泉泡了一段时间，愣是给治好了。”
许夜一愣，有点不能相信：“你确定？”
啥温泉啊，连陈年老疾都能治好，怎么听的那么像诈骗。
“嘿嘿，我也是听说。”男人讪笑：“不过这里最出名的就是康养项目，像你我这种，身体空虚的情况，有莫大好处。”
虚。
许夜了解过这个词，大概就是心慌气短，跑两步喘气，心烦意乱难以集中注意力。
但是你去医院检查吧，又没啥致命的大毛病，也不用吃药。
这个时候，很多人会选择吃些保健品啥的来“康养”。
“难吃，不如在外面买包饼干。”男人开口。
许夜跟着点头表示赞同。
除了在餐厅吃饭，外面的汤池区也有一些小卖部，卖些简单的酒水饮料在里面，顾客刷手牌就能消费。
不过许夜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如果真如男人所说，吃餐厅不如饼干有味道，那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专门赶来餐厅。
还有早上的时候，有人特意偷他的饭票。
隔壁房间，吃刺身的众人。
这些足以说明，来餐厅吃饭，是件必要的事情。
只是这个必要的原因，自己暂时还没有发现。
“你怎么来的？”
许夜看似不经意提问，他从进入副本的那一刻就在温泉内，没办法出去。他需要了解一下外面的情况。
“有列车直达山上。”
“你是说我们在山顶？”
“山腰吧。温泉不都在山上？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许夜看他再问不出什么有用的消息，迅速将盘子里的肉块儿吞噬完，离开了座位。
他发现不去咀嚼，学着像刚刚那群人吃“三吱儿”一样，直接吞进肚子里，食物会变得好接受很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