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你的话说，只要破坏这些人身上的生机之气就行了。”
“是的，哥哥，不需要每个人都变成诡异。把人类‘污染’掉，诡异们也就无从下口了。”
“污染掉，有意思。”许夜盯着手里的黑色泉水，默默思考。
“怎么样才能做到，用小小的一瓶，毁掉整个学校呢？”
小月见他发呆，又开始献策：“其实，难度也不是很大。”
许夜：“？”
他被小姑娘拉着回到碎镜空间里，大堂内，池子还是那个池子，妈妈的情夫用铁链拴在里面。
整个脸部泡在水里，等到淹死之后，再把人拉出来复活，如此反反复复，永受溺水之苦。
这便是诅咒，世间最邪门的力量之一，如同炼狱般，叫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永无解脱之日。
男人趁活着喘口气的间隙，看到许夜两人：“干什么，你们又想对我干什么？”
两人谁都没有管他，小月：“这口水永远不会干枯。把泉水倒入，要那些学生们都进来洗澡。”
许夜：“办法可行，那他怎么办。这么大体格，放在里面碍事。”
男人一听碍事两个字，自告奋勇：“快杀了我啊，哈哈哈，有本事现在杀了我。”
他状态疯癫，真是不想活了，一刻也不想活了。
男人无比后悔，当年怎么一时鬼迷心窍，惹了这么一对恐怖的母女。如果能有一次重来的机会，他万万不会再走入那个房间。
“求你了，我真的错了。”
“求你杀了我吧。”
他凄厉的嘶吼，声音全是颤抖。
他想流泪，可是流不出，前几十年的光阴，已经把能流的泪全部流干了。
小月看都没看他一眼：“这个简单，把他挪到其它的地方吧。”
她打了个响指，啵的一声，男人从水里解脱出来。只是还没来得及高兴，人已经被卷走，飞到隔壁的小卫生间里。
许夜嘴角抽搐，如果没记错的话，那里关了个头，是小月的妈妈，正是被男人杀的，尸体剁碎包进了毛巾里，只剩下个头。
果然，里面很快传来了惨叫声，和打砸东西的声音。
小月盈盈微笑：“祝你们终成眷属，永远在一起呢。”
直播间观众看的倒抽一口凉气：“忒他娘的狠了，应该说小小年纪十分恶毒。把人杀了还不够，要人永远生不如死。”
“你怎么知道年纪小呢，说不定小萝莉的岁数够做你奶奶呢。”
“哎，谁也别去评判，只能说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你要是被人从小折磨到大，转头又卖给人贩子，指不定现在比她还狠呢。”
怪谈世界，
“哥哥，你是不是也觉得小月太狠了，不应该这么对他。”
许夜还没说话，小月抢着开口：“可是哥哥，小月的能力正是由于当初的仇恨形成的。如果放过他，将这抹情绪去除，小月也会消失在这个世界呢。”
许夜：“……”
竖起大拇指，
“做的好，这种人，就应该生生世世受惩罚。”
“我们还是来谈正事吧。”
……
翌日，
是个大晴天，艳阳高照的日子。
许夜提前来到学校，挥挥手，十几个纸人四散开来。每人身上背着一大包的麻醉针管。
某更衣室，男生刚掏出心爱的排球，在上面留下道口水印。背后腰子处忽然传来一阵痛楚，紧接着，便失去了意识。
某洗手间，男生拧开水龙头，拍了拍自己的刘海，准备巩固一下新剪的“大背头”造型。
镜子中，却同时出现另一个人影，绿绿的眼睛，在发光，两边脸蛋通红。
“啊~”
这声尖叫只开了个头，便被纸人捂住嘴巴，一剂强力麻醉药下去，顷刻间不醒人事。
空间内，许夜看着一圈泡在池子里的好儿郎，十分满意。
一缕缕黑色的东西，正萦绕着身体盘旋，争先恐后往里面钻。
不一会儿，几个人就被同化，渐渐显露出“诡异”的气息。
许夜怕不够，又亲自在每个人嘴里喂了一些，属实是叫人喝洗澡水的老六行为了。
一切准备就绪，许夜叫纸人把学生放回原来的地方，用力拍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