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
“什么?”
“张继文!”
许哲抬起头,目光猩红的看着玫瑰。
他一字一句道:“我要让他死!”
玫瑰没有说话,她自然知道张继文是谁,也知道他弟弟的身份,更知道他在他自己避难所的号召力。
话事人除去首领就是他,也是个一人之下千人之上的角色。
现在动不了。
但玫瑰知道许哲说的不是气话,她从语气中听出了近乎实质性的杀意。
她能做的只有帮对方消消火,转移他的注意力。
玫瑰用小腿蹭着许哲的皮肤……
半小时后她走出了房间。
一大片潮红从她的脖颈蔓延至脸颊,靠近下颚的部分还有一道深深的掐痕。
玫瑰拨弄着头发,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几分钟后许哲也走出了房间。
他面无表情,褪去了满脸的怒火。但神情依旧阴翳,一双眼睛尖锐而凌厉的扫过走廊。
他的衣领被撕开一个大口子,露出了殷红的斑斑点点。为此许哲又穿了件外套,勉强遮住了痕迹。
他从大楼二层逐级向上,一层层的视察进度。
不少人在收拾着包裹,将东西打包再搬运至负一层的停车场,那里是他们的车队。
一百多辆吉普和两百多辆皮卡,还有上百辆轿车与SUV,正静静的停在停车场里。
“哲先生好。”
“哲先生您好。”
“哲先生。”
凡是路过的幸存者都低着头朝许哲打招呼,而许哲对此不闻不问,完全无视了这些人。
他要确保所有人都在干活!
但凡有偷懒的……
就在这时一个背着蛇皮袋的佝偻男子经过许哲身边。
他的腰弯成九十度已经严重畸形,沉重的蛇皮袋压在他的背上,男人只能小步缓缓向前走,两只手向前伸展试图保持平衡。
他的头低的太狠,几乎与地面保持平行,自然无法看到许哲的身影。
“哲先生好。”
“哲先生好……”
周围的人纷纷低头向他打招呼,像奴隶见到了主人一样,卑微的不敢抬头。
唯独佝偻男子没像听到周围的声响,依旧吃力的向前行走。
许哲走到他的面前,大手一提将蛇皮袋轻松带起,佝偻男子只感觉背上一轻,扭过头环顾四周。
只可惜他的颈椎僵硬,根本看不到许哲的脸。
男人看着眼前那双作战靴,张了张嘴刚想说话。
扑哧!
他的身体一僵,顿时没了力气。
一双手从他的背后插入,深深没入体内。
男人的身体瞬间变形,肋骨被巨大的冲击撞断刺进内脏,他喷出一口血,摇摇晃晃的靠向一侧的墙。
“嗬……”
他像肺癌晚期的患者,喉咙里发出拉风箱一样的声音。眼中的光芒逐渐消逝,身体顺着墙缓缓滑落。
他朝不远处的窗台伸出手,试图固定住身体不让其摔倒,但最终脚下一个踉跄狠狠摔向地面。
白色的墙面留下了一大片红色的血迹,和两个鲜红的手印。
许哲的手从男人身体缓缓拔出,带出了一颗鲜血淋漓的心脏。
他将心脏放进嘴里大口大口的咀嚼着,鲜红的血向四周爆开,溅射到周围人的脸上。
那些人吓得一哆嗦,却丝毫不敢动,更不敢声张。
噤若寒蝉!
淋漓的鲜血从下巴滴落,从领口蔓延至胸前,许哲对此不以为然。
“不尊敬我。”
许哲瞥了一眼倒在地上不断抽搐的尸体,满不在意的走向前方,淡漠的说了句:“从这里丢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