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当时来找她要钱,说她走大运了,原来这么一回事。
当初孟家去找叶淑清的事,估计被那个破烂舅舅打听到了。
关系搞好了,那个舅舅再出来闹事,也不会清算到她妈妈头上。
她一手挽住老太太,一手挽住叶淑清,当和事佬:“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咱们今天有幸聚在这里,是为了我的爸爸。希望他入土为安,发……发光、发热!所以,大家可千万别吵架。”
“你这孩子胡诌什么呢。”老太太被她一拉,胸口的花差点掉了,却没生气,反而笑着拍了拍她的手。
丧仪是上午十一点举行。
叶曦觉得未免太快了点,老太太说,因为主宅不在这里,况且是白发人送黑发人,所以不能大型操办。
况且,病了这么久了。别说孟家已经把身后事准备好了,那些要来吊丧的人家,也早就已经有了准备的。
“不过,也算叶落归根了。”在车上,老太太说完,扯着手帕摁了摁眼角。
叶曦有点于心不忍,说:“奶奶,你想哭就哭吧!”
“有你这么个活宝在,我怎么有点哭不出来呢?”
……
……
车子开到殡仪馆,叔伯们早就已经在照应了。
火葬上午已经完成,怕老太太伤心,都是孟家男性成员们去办的。这会告别仪式上,孟建业留下来的,就是一捧骨灰和一张黑白照片。
虽然老太太说不是大型操办,然而外面的花圈花篮已经堆了整整的半条街。挽联上的落款,全是各个商家大鳄,本地外地、乃至全国的都有。
灵堂里已经站了不少人。
老太太一出现,马上就有许多人涌上来告慰。
肖总助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跟江管家一起,一边应酬着一边把她们三位女眷护送进去了。
几个人挪到了灵堂的主持台下面的座位上,前面几排是给主家坐的。
上面也已经坐了好些人。
江管家把老太太安顿在最前面。叶曦对老太太说:“奶奶,前面是长辈坐的,我就不在前面扎眼了。”
孟老太太戴着墨镜,已经掩住了伤心,点点头。心想算她懂事,不用教。
叶曦拉着叶淑清坐到了椅子最后一排。江管家过来拍一拍叶淑清,请她往前坐一排。不管怎么说,也算是上一辈的。
叶淑清没什么脾气,往前坐了一排,在叶曦的斜前方。叶曦能看到她,倒也没什么不放心的。
时间还没到,现在进来的都是来上香吊唁的,等时间到了,追悼会就正式开始,到时候就不能上香了。
因此前面人来人往的。
叶曦也有个墨镜,但是没戴,反正这些人她都不认识。
看灵堂上的照片,是孟建业盛年时期的样子,确实是很出挑英俊的男人。
叶曦正在心里默默的吁叹,一个穿着黑金丝镶白边套装的年轻女孩子坐了过来。很留意地看了她一眼。
叶曦对她笑了一笑。
那女孩突然开口问道:“你是若怡?”
叶曦一时没反应过来:“我是叶……啊对,若怡,你好啊。”
“心真大啊。”那女孩子诧异的说道:“我是你妹。”
怎么一上来就骂人呢?叶曦瞪着眼睛刚想回敬她。
突然反应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