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张太太无言以对。
“你所谓的母爱，大可不必硬分出来一点给他们。”
这种母爱，不要也罢。
“她不在我面前演点好的，她老公的公司迟早倒闭。你别费心跟她计较。”季驰站在后面开了口。
说完又看了一眼张太太：“在我没改变主意之前，马上消失。”
张太太半句话也不敢多说了，转头就走。
叶曦气得捶了一下自己的胸口。
然后呆呆地闷坐着不说话。
刚刚季驰对那几位富太太，实打实地做了商业上的制裁。
但对这位张太太，看似出言不逊，事实上，出乎意料地温和。至少没有做任何实质性的事情。
就这么让她走了。
她想，她大概能够明白一点原因。
……
“你要发呆到什么时候？”背后灵季驰说话了。
叶曦一转头，连珠炮似的说道：“我见过她，就在德培机构的门口。当时我不认识她，要是早知道这件事……”
“早知道你能怎么样？”季驰俯视着她，微微弓着背，垂下头来。
“早知道，就能告诉你啊。防患于未然！”
“哪有什么早知道。”季驰直起身子，“她是我哥哥的前妻。”
“我猜到了。”
“死了。”
“嗯？”
“我知道你要问。我哥哥，去世了。”
“所以，她丢下两个孩子改嫁了？”
“改嫁？不，我是后来才知道，他们根本没有登记结婚。她在我哥哥去世之前，就跑了。”
“……”叶曦不知道该说什么。
“所以，那两个孩子，是我哥哥的孩子，跟她没有任何关系。后来他们被我收养，我才是他们的唯一监护人。”
这些话说出来，很平淡。
季驰身上那股寒气，已经消失了。或者说，他压抑住了。
叶曦犹豫着要不要捂住耳朵，她好像一下子知道得太多，太深入了。
又觉得还是要先注意一下肠胃，怕一下子听到这么多消化不良。
“走吧。”
“哦。”
叶曦脑子里纷纷杂杂全是这一上午的事，还有各种各样的信息。站起来自然而然地往前走。
“你去哪儿？”
“当然是……”去她上午来的时候，停的车子那里。
巷子口，车子的雨刷器上面明晃晃地贴着一张罚单。
扣两分，罚二百。
她立马转过头：“季总，方便蹭个车吗？”
“……”季驰已经看到了，闭了闭眼说，“小王。”
“欸！”小王助理立马跑过来。
“看到了吗？扣你的。”
“我，你——季总，您不能卸磨杀驴啊——”小王助理惨叫。
叶曦成功蹭到了车子，依然是季总裁亲自开车。
她坐在副驾驶上胡乱揉着脸。
季驰偏头看她一眼：“怎么？脸皮子痒了，想挨打？”
“这样有助于放松啊。压力太大了。”叶曦把自己揉得像个仓鼠。
其实还有好多疑问。
但是老板的事，一定不要多问。问多了很容易把自己送进棺材。
“哪里来的压力？”
啊？有没有脸啊，她的压力还不够大吗？一天天跟坐过山车似的。
她只是区区一个小保姆，不是跳水就是开快车找人。
上山下海，跋山涉水的。
不仅如此，还被送去坐了真正的过山车。
但是，这能怪谁？
怪老板？好像也不太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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