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刚都听见了？”
陆姚本就没打算隐瞒空宛，目前一共能信任的人就没几个，而且说不定空宛还能帮自己旁观看清一些事情。
“听见了一点……”空宛没有否认。
“走吧，先去我家，我也有事要问你……”
……
陆姚没想到再回到家的时候，自己这个穷秀才，不光暂时成了衙门捕役，还多了一个国使的身份……
心思复杂，陆姚却注意到院门已经被人修好了，回头下意识看了眼空宛。
“你让人修的？”
“早上吩咐人修的，顺手而已。”
空宛很平静的回答，陆姚小声道了声谢，这才推开门。
回到家中，坐在椅子上，点燃了蜡烛，烛火昏黄摇曳，空宛则抱着双臂站在桌子另一侧，似乎等着陆姚开口。
沉默半晌，陆姚才终于抬头看向空宛，神色却有些复杂。
“你听说过国使是什么职位吗？”
空宛似乎没想到陆姚突然这么问，她还以为陆姚要先解释些什么，但沉默了片刻，还是顺着他的话回忆道：“多年前我曾经在师父和旁人谈论时，窗外听见过他们谈起国畿处……”
陆姚下意识重复了下这三个字：“国畿处……”
“这是什么机构？国使就是其中的人吗？”
空宛没有隐瞒：“我也只是听说过一个大概，五百年前的大秦王朝你应该听说过吧？国畿处就相当于是秦朝时的黑冰台，是一个特殊的秘密组织，直接汇报于陛下，也只奉命于陛下……而国使，就是国畿处的办事人员，类似我们六扇门的杀手。”
听见空宛的话，陆姚不由愣了一下。
他本来没听说过国使，起先还以为是孙勇贞听错了，但没想到空宛居然提到了一个国畿处，还说这个地方的办事人员就是国使！
“可是已经有了六扇门……国畿处和六扇门有什么区别？”陆姚忍不住急忙问道。
似乎没想到陆姚对这个国畿处这么感兴趣，但空宛还是如实道：“六扇门算是前朝旧臣，是太祖皇帝创办的，而到了先帝崇德帝，就秘密开创了这个国畿处，算是崇德帝最信任的秘密机构……”
“而且因为上达天听，自崇德帝到如今的永嘉帝，都信任有加，所以哪怕是最底层的办事人员国使，虽然没有品级，平日也无人知道其身份，但只要亮出身份，就算是二品大员，封疆大吏，见到也得客气有加，配合行事。”
陆姚闻言呼吸急促，他突然好像明白了为什么基础规则5提到过，合理用国使的身份，可以帮助自己更深入了解这个世界……
也许有些空宛都没资格查的线索，自己可以利用国使的身份见机行事？
看着陆姚神色几番变化，空宛却忍不住开口了，讳莫如深：“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对国畿处这么感兴趣，但传言国畿处不光和永嘉帝关系密切，和国师同样来往甚密，这个地方，没那么简单……”
“而且近几年也从没人见到过他们，所以如果你想要通过这条线索查清楚一些事情，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殊不知，空宛的警告却让陆姚心跳加速。
他如今所知道的，最神秘的，甚至可能接触过十五年前长安城隐秘的，按照空宛所说，也只有永嘉帝和国师。
而这两个大乾王朝顶天的人物，居然都和国畿处来往密切……
意识到这一点，陆姚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心情，半晌才终于抬头看向了空宛，似是做出了某种决定。
“如果我说，我也是刚刚从孙勇贞口中才知道，修行坊纵火案现场我曾经出现过，而且是以国使的身份出现的，但……我对此一无所知，你信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