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数呢。”安奕凑到他耳边,低声说:“乖乖,你要如何才能恍惚,你告诉我好不好?我得帮你解毒啊。”
尚云朝狠狠的剐了他一眼:“你若不会,我换旁人也……唔。”
他舌尖被咬住了,轻轻的研磨着,丝丝的疼让他无法再嘴硬。
尚云朝动也不敢动,外面的暗卫都是习武之人,耳聪目明,总不能因为听到他情不自禁的动静,就被灭口吧?
见尚云朝忍的辛苦,安奕就更想逗他了。
唇舌灵活不说,指尖更是肆意游走,直到尚云朝急出了一身的汗,才心虚的把人放开。
“你等着。”尚云朝哑着嗓子推开他,自己坐到马车角落匀着呼吸,并用脚尖偷偷把匕首踢到毯子下。
呵,这无耻之徒!
若不是马车里没有利器,他高低要捅他一刀,出出这口恶气!
接下来这一程,马车行驶的十分平稳,到傍晚时分停在了一座村庄外。
尚云朝叫停了队伍,透过马车窗观察了一阵:“不进村,另找地方休息。”
如今是饭点,这村里却不见袅袅炊烟,听不到爹娘喊孩子回家的动静。
这不正常。
“是,”暗卫头目立刻调转马头。
他接到信号就匆忙赶来,只带了三十余人,若是遇到埋伏,怕是很难脱身。
可结果。
哪怕是这么小心,他们还是遭到了伏击。
不仅如此,暗卫里竟有人反水,提剑往马车刺来。
“小心。”安奕拉着人躲过,飞快出了马车,一脚踹飞被内应指引而来的杀手,并夺了他的剑。
这剑夺的十分容易。
几十个杀手在看清他容貌的那一刻全都呆住,甚至有几个扭头就跑。
“想往哪儿跑?背主的狗东西。”安奕嗤笑了声,从怀里掏出一把火符丢了过去。
这符准确的击中那些杀手们,挨身就着,一瞬间只听到他们凄厉的惨叫。
尚云朝看的愣住:“你怎么会这些?你不是怕火么?”
烤个馒头都要离那么远,如今却用火伤人?
“为什么要怕?”安奕笑着问。
“你不是被烧s……”尚云朝猛的闭嘴。
不对。
他之所以坚信陈思贤是被救而非自救,是因为太子府死了太多人,他坚信太子仁善,信他有能力绝不会见死不救。
可细细回想,这些日子以来,这位仁善的太子殿下,早不知染了多少血。
或许那场大火,根本那就是他脱身的计划而已。
“我怎么会被烧死。”
安奕笑着看向被烧的倒在地上的,那些原主的旧部们:“害我的人都没死绝,我得好好活着。”
尚云朝错愕的抬头看他。
落日余晖将这个人周身镀上了一层金光,原本该是最温柔的模样,却因为他眼底的冷意让人心底发寒。
他想错了。
他所认识的那个仁善的陈思贤,或许早就已经不在了。
如今剩下的,是有一身莫测手段,对自己有所图谋的安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