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奕却飞快的用被子把他裹好,推到床中间:“体验过了,感觉很棒,给你个好评。
现在可以好好休息了吧?”
江云寒委屈:“可你都没有……”
“有有有,”安奕拧了毛巾,轻轻搭他额头上:“好了,乖乖。
出汗的方法很多,你不要折腾自己好不好?”
被裹成蝉茧的江云寒也不说话,只用通红的眼睛看着安奕,那份委屈简直要人命。
“我冷。”江云寒声音沙哑又带着鼻音,像是被欺负哭了一样。
“是我错了,忘了你还病着。”安奕立刻道歉,并脱了外套钻进被子,把人抱在怀里:“我陪你捂汗,你乖一点。”
“我要含着。”
“不行。”
“那你冻死我吧。”江云寒说着就去撩被子。
“这么不听话呢?”安奕气的笑出了声。
他坐起身把人横抱在怀里,把江云寒手脚都按住后,扯过被子,把自己和他都裹在了厚被子里。
“江云寒,你要是再闹,我现在就跑,天涯海角,让你永远找不到。”
烧的头晕脑胀的江云寒此刻脑子里一团混乱,除了内心最深的渴望,他大概也就对这个“跑”字能有反应了。
“好。”他几乎瞬间乖巧下来,靠着安奕的胸口,歪在他怀里一动不动。
安奕见他不闹着要胡来,总算是松了口气,帮他把衣服穿好,抱住他靠坐在床头。
地暖温度很高。
没多久,安奕就已经出了汗。
汗水滴落在江云寒的脸上,让他脑子里的混乱,更加的混乱了。
他懵懵的抬头看安奕,伸手去摸他的脸:“你哭了?因为我病了,还是不听话?”
“热的。”安奕把他的手塞回被子里。
“我不热的。”
江云寒摇了摇头,又往安奕怀里钻,小声说:“你哭,我有一点点开心。
你不知道,我小时候曾经和弟弟一起掉进游泳池里过,明明不是我的错,妈妈却打了我一巴掌,丢下我抱着弟弟去了医院。
我在泳池边站了好久都没有人管,只能自己回房间换掉湿衣服,没多久就发烧了。
当时烧的应该很严重吧,佣人们怕我出事,给我吃了过量的退烧药和止疼药,等烧退后我这个耳朵就听不见了。”
江云寒揉着自己的耳朵,笑了声:“可是我父母和弟弟从医院回来的时候,甚至不知道我发过烧,他们还夸我身体好,夸我懂事,不给他们添麻烦。”
安奕听的心疼,抱紧了他,轻拍他后背:“不高兴的事情就别想了。”
“我现在很高兴,我有你了,我老攻会在我生病的时候,对我百依百顺。
啊,不对,你什么时候都顺着我,我胡闹你也陪着我闹。
我知道的,你去学校请假,去兼职的地方辞职,你在帮我善后。
安奕,你是不是喜欢我?”江云寒期待的看着安奕。
可还没等安奕开口,他却捂住他的嘴:“你不用回答,你一个直男肯定不喜欢我。
那你是不是把我当女孩?因为第一次给了你,所以你要负责?
其实没关系,只要你在我身边就行,什么原因其实无所谓。”
安奕亲亲他手心,刚想说话。
却发现。
江云寒不听话的爪,扒起了他的裤子:“老攻,你都百依百顺了,就再顺我一次呗?
就来一次,我真的很想试试被啪到虚脱晕倒。”
“不行!”安奕按住他的作乱的手,把人抱得更紧:“你个色鬼,铺垫那么多,就为了这个?”
“嗯。”江云寒居然还点头:“就为了这个。”
他一边软绵绵的挣扎,一边往安奕怀里拱:“试试,就试试。”
安奕把人彻底按住才发现,他不是好色,是烧迷糊了。
人都晕的像是喝醉,不讲道理的胡闹,哼哼唧唧的非要。
安奕被吓出一身冷汗,也顾不得感受他的可爱,赶紧喊来医生给挂了吊瓶。
然后在他哼唧着非要来一次,医生时不时看向他手腕上的链子,以及保镖们一言难尽的表情里,把小半辈子的人一口气丢完了。
没关系。
他很大气的。
反正等江云寒病好之后,他会一一讨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