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被关上。
也关住了里面低低的呜咽和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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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静的日子又过了几天，沈母突然打给沈凌云，说想他了，希望能和他见一面。
安奕没阻拦，只是路上跟沈凌云说了几个，他本想瞒着的消息。
到了茶楼，沈母已经到了一会。
“安奕啊。”她满脸温柔的笑意：“我想跟凌云私下聊聊。”
“我在外面等你。”安奕揉揉沈凌云的头顶，亲了他额头一下，跟沈母点头示意，走了出去。
“凌云，你最近过的好么？”她温柔的拉住他的手问。
看着她丝毫未变的模样，沈凌云眼眶红了，他很想喊一句妈妈，却不敢开口。
那天别墅里，妈妈的眼神好陌生，他偶尔还会梦到。
沈母早已习惯他这样，视线在他身上来回扫：“他对你很好，都胖了。”
“嗯！”他笑到眼睛眯起来：“老攻喜欢，珠圆玉润，好抱，软乎乎。”
“你一直这样喊他？在研究所也是？”沈母笑容淡了点。
“喊过哥哥。”他高兴的轻晃：“老攻不喜欢，不介意，要喊老攻。”
他忍不住分享自己现在的幸福，可说出来，却句句都是老攻。
沈母笑容越来越淡。
这个儿子她是精心养过的，结果到现在，心里眼里就只有一个安奕。
不像明耀，虽然回了家，但还会时不时去看看赵家人。
果然还是聪明的更贴心，像他这样的，也不怪自己早些年不亲近了。
“凌云啊。”沈母打断还在分享的他，“前几天你妈妈去找你了？”
沈凌云愣住，弯起的眉眼平展了。
他妈妈不是妈妈了。
发火的那个才是。
“嗯。”他闷声说：“还有爸爸和妹妹。”
沈母听他已经改口，心里更不舒服：“安奕把他们挡门外，还让警卫驱逐了？”
“老攻说……”
沈母伸手打断他：“你觉得这样对么？长辈去见你们，你们把人赶走，合适么？”
“老攻说对。”
“不对！！”
沈母厉声呵斥：“从小到大我是怎么教育你的，基本的礼貌都不会么！
没有明耀聪明懂事，你至少要守规矩吧？！
学校是不是也不去了？一天天跟着安奕瞎胡混是么？你们两个男人，你想没想过老了怎么办！”
“研究所可以住。”他声音很低，但很坚定。
“他能去，你也能去么？”沈母拍着桌子：“给你捐了一栋楼，你连本科证都拿不到！”
“我，我在研究所上班……”他吓的往后缩。
“就你？别撒谎了。”沈母冷笑：“我不跟你绕弯子，你也听不懂。
你妈妈的意思是，让安奕娶了你妹妹，我觉得的挺合适的，你们是血亲，将来的孩子也不会不管你。”
“不要！”他站起来去拉门想离开：“我不要！”
沈母一把抓住门把手，堵住他的退路：“不要什么不要？我还能害了你么！
他不过是看上你年轻漂亮，老了怎么办？没个依靠你要怎么活下去？”
“老攻说，跟我一辈子！没有别人！”他急得直哭。
沈母厌恶的看着哭起来更漂亮的他：“哭哭哭，就会哭，连句话都说不明白，他能忍你多久？
早晚跟我们一样受不了你，扔了你。”
他被吓的打了个哭嗝，飞快的擦掉眼泪，捂住自己的嘴。
那模样让沈母更厌恶。
她语速变快：“你那个妹妹体质有问题不能打胎，你跟安奕又不能生，那是你侄子，你养着最合适。
凌云，善良一点，做个好孩子。”
“我不善良，那个哥哥娶。”他想起老攻的话：“是他的孩子。”
“谁告诉你的！！”沈母扯住他的衣领，无视他满脸的惊慌：“谁说的！谁！”
“是那个哥哥的，是他的。”他执拗的不改口。
“胡说八道！”沈母把人推在地上，抬手想打却没落下去：“明耀还让我们偶尔接你回来住，你就是这么害他的！
又蠢又毒，幸亏你不是我亲生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