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金鸡村的茶叶算是起来了。我们这三凤村还不知是儿是女。”
智勇:“有志者事竟成。只要大家能种下去,就不愁搞不到钱。你看金鸡村第一批种茶的户,现在每亩一年毛收入基本在三千元,除去成本、工资,净赚也在两千元。你说老百姓干什么,能一亩地得两千元。”
村民:“这种苞谷,栽红薯也只能喂野猪了。金鸡村把茶叶一种,一些野猪要生活,都从山上跑到我们这里来了,苞谷、红薯搞不成器。”
智勇:“选择种茶是对的。野猪不至于吃茶叶。”
清泉:“今年,我们把面积又扩大,那些种苞谷的,恐怕连野猪都喂不饱了。”
这时,汽车喇叭声传来。三辆卡车停在三凤村的村部。智勇和清泉到村部见杨主席。杨主席告诉清泉,这是三车鸡屎肥把它发下去,要抓紧发到农户。
金鸡村肖三毛家,两间木屋东倒西歪,有几根撑着的木棒也在腐烂。大门紧锁。新民在屋前屋后、左右转了一圈,然后走向后山。
一块山地中,肖三毛在种茶。新民向茶地走去。新民走到茶地。肖三毛正在把肥料撒在地沟里。
新民:“老肖,你这还有几天种?”
肖三毛:“我都种三天了。这手续多,又要起沟,下肥,丢种,起垄子,怪没搞场。”
“人家还不是都是这样做的。这总比种粮食要好。粮食一年一种。这茶呀,下一次种,可以说你再不用搞第二次。”
“这一次,都搞得伤。”
“你下肥,我来帮你掩种,顺便和你说个事儿。”
“王书记,我这段时间可没做什么坏事?你不要吓我。”
“不是。你真没做心慌什么?俗话说,手不抓屎手不臭。我是想问你,你那房子真不敢住人了,是不是把它重新修一下?”
“我这单人独马的,也不怕事儿。再说,这个样子都十几年了,还是没垮。”
“这房子和人一样,一点小病打不垮的,可大病一来,就扛不住了。你还是打起手,今年热天的把屋翻修一下。”
“没钱。”
“我给扶贫单位说说,要他们拿点钱,拿点物资。你自己打几口砖,把屋搞稳妥。这一吹大风,还是急死一个人。”
“那你们就帮我修吧!”
太阳已经渐渐西沉。远山的鸟儿在鸣叫。微微的山风吹得小茶苗摇摇晃晃。远处的牛铃声清脆地有节奏的响着。
新民:“那我这就回去了。你也早点回家。”
“多谢书记帮忙,要不我这收黑工都可能搞不完。”
黄昏,刘生化牵着两只羊,背一把锄头在前面往家里走,张连姣挺着大肚子跟在后面,慢悠悠的走着。手中提着一只撮箕。
新民站在生化塌子里,望着生化回来。
刘生化:“王书记,你今天转到这里来了?”
“这过年了,我还没来过,今天到处转转。”
“我这就去开门,到屋里坐。”生化开门,新民转悠了四周,看到猪楼有两头猪,还有一群鸡从山坡上回来,心内喜悦。
新民:“看你老婆那样子,几月间有生的?”生化说没检查,不晓得几时生。“你怎么不请汪主任也来帮她看看?她自己不懂,你要关心她。搞不好生到山上了,怎么办?我明天要汪主任来帮她看看。这都是生第二个了,应该不会有其它的危险。只是要知道一个大致的日子。”
张连姣把两只羊拉进羊栏,关上了羊栏门。进屋,笑眯眯的说:“是书记来的,这还是稀客。”
生化:“王书记,我这生孩子,政府会不会找麻烦?”
新民:“你都有生育指标,他们不会找你的。”
生化:“我这胆子小,生怕又找我。”
新民:“政府是人民的政府。它是为人民设立的,不会找人民的麻烦。只是政府某些官员素质差,乱搞。连姣是个命苦的人,你要把她当人。她能给你生个孩子,还能搞饭吃、洗衣,还能在山上帮你的忙,扯腿,你一定要善待她。”
生化:“这你放心。我早就不让她上山搞事的,她要赶到山上去。连姣,去弄饭,书记从没在俺屋内吃过饭。”新民说不,去茶厂吃晚饭。新民离开生化家。张连姣送到门口,笑眯眯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