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长:“许开富,今天,人家张凤玉的丈夫找过来了,你这种行为属于拐卖妇女罪,强奸罪,非法拘禁罪,你有什么说的?”
许开富:“我领取了结婚证。我们也属于合法夫妻。”
娄法官:“你的结婚证是无效的。一、张凤玉没有亲自参加领证;二、就算亲自参加了,原来的婚姻没解除,你的结婚证也是无效。”
许开富:“那我两个孩子,她人接走可以,看给我两个孩子多少钱?”
所长:“你霸占人家妻子十几年还说要钱。”
许开富:“我也花了三万,她总要退吧。”
所长:“三万,我们会去捉拿人贩子,也没有还给你的。你买人口不拘留你,就算是客气了。”
许开富:“那江山喜的老婆也是人家卖这里的,怎么就没让人家接回去。”
所长:“每个人的情况不一样。再说,你许开富也想得明白,跟你生了两个孩子,你就对两个孩子看,三万块钱也值了。按理,还要你支付一些劳务费给这女的。人家这边说,不要,只带人回去。”
张凤玉哭了起来。小丫头拉着喊:“妈妈,你不能回去。”
新民:“张婶儿,你们如果同意,可以带一个小孩回去。”
许开富:“不可能。养个孩子,要多少钱才能养这么大,怎么可以让她带回去?”
张凤玉:“我不是还给你留了一个强宝吗?”
许开富:“让你走,就是便宜你们了。除了你自己,休想带走一根毛。”
新民:“不要你什么。如果走法律途径,你是要拿钱的。”
娄法官:“上法庭,你们两人都要判刑,也要罚款。”
车站。刘老二,张凤玉已上车。新民与战友一一握手惜别。
新民:“有空一定到我家来玩。太谢谢你们了。”
所长:“三年战友恩,一生兄弟情。多保重。”
一辆班车徐徐开走。新民把头从窗户伸出来,与战友频频挥手。
所长、娄法官等踮脚眺望。
山川,树林,从旁飞过。蓝天。白云。鸟儿鸣叫。
刘老二家。刘老妈抱着重孙子,边摇动椅子,边唱:“我的宝宝崽哩,我的宝宝崽哩,宝宝崽听话啰,抖哈抖哈哩,眼睛闭着哩。宝宝崽听话啰,宝宝崽听话啰,摇哈摇哈要长肉,要煎一个蛋蛋哩。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宝宝崽听话啰,眼睛闭哈哩,野猫在喊哩。”
操场站着很多人。
白话佬把鞭炮点响。鞭炮轰鸣。
新民、刘老二、张玉凤从小贵的车上下来。
刘老妈擦着眼泪,自言自语:“刘宝儿,你嗲嗲接回来了。你有指望了。还是亲生的亲。还是亲生的亲呀!”
刘老二从车上抱下几大包东西。小贵搂着新被子。新民抱着一台新电视进屋。
白话佬:“男儿无妻家无主,这才叫是一个家。”
梦瑶要上幼儿园了。玉珍在帮妈搬被子。张婶自己收衣服,总在唠叨“这一出门,屋内可能就丢了。”
玉珍:“妈,这也是没办法。本不该要你去带梦瑶。”
张婶:“我带,我带,要说也是应该。只是我带不好的。”
新民:“幼儿班也不学什么,你只要注意安全。”
张婶:“你不说这事儿,我昨晚一夜没睡。街上人多,听说还有拐卖孩子的。又有车,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交差?”
新民帮把东西往车上放。玉珍带梦瑶上车。张婶又到猪楼给一对小猪添了一瓢食。把玉米撒了一瓢在操场上,一群鸡飞扑过来。张婶呆呆地看鸡啄食。
张婶:“这些牲口你要尖心点。养着养着,也有些舍不得。”
玉珍:“妈,你都说一百遍了。”“说了,记住没。”张婶拉上大门,上锁,把钥匙递给玉珍。新民发车,车驶向宜沙。
宜沙学校旁边一间民用房内,玉珍在床上铺被子。
张婶还是闷闷不乐,“这在人家一点都不方便。”
玉珍安慰着妈说:“妈,慢慢就习惯了。再说这也是自己的事儿,梦瑶也不是别人的孩子。”
“不是别人的孩子,我晓得。其实,最好还是你们自己带。我这把孩子往学校送了,又没事做,又没熟人,没地方去。”
新民:“妈,这带孩子的不止你一个人,会有很多,几天就搞熟了。”
玉珍:“我们去学校把钱交了,再看,还要买些什么?”说完,牵着梦瑶一起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