彤长公主用力捶打了云北顾肩膀几下,恼道:“她心中有误会,会胡闹也罢了,你是靖南侯,是堂堂南境大将军,怎的就这般陪着她胡闹!”
云北顾低声说道:“我那时只想着只要她能少恨我一些便好。”
彤长公主心疼地责备道:“你呀你,明知自己身世复杂,为何还要去招惹她?让她欢喜一场又伤心一场,你自己也痛这一场,何苦呢?”
云北顾低着头哑声回道:“当初知道她不是许愿后,我本想把对她的情义藏着的,此生便以大哥的身份默默护着她便好的。
可是当她对着沈壹心说喜欢的时候,我心中的贪念便一发不可收拾了,被她喜欢着的感觉实在太好的,比当年收复了北顾十城还让我欢喜,兴奋,如果此生我可以喜欢一个人,我只想喜欢她,如果此生我还有资格爱一场,我只想和她爱一场,如果我此生注定会负一个人……也只会是她……”
彤长公主看着眼神悲戚又悔恨的云北顾,也生不起气来了,长长地叹了口气道:“罢了,罢了,也许你们是真的没有缘分吧,依依让我来帮她拿回她之前送于你定情的画,你快把画拿来给我吧,你连她的人都不肯见了,留着这画又有何意义呢?”
云北顾紧紧握着金簪说道:“此画,是我此生对她唯一的念想了,我舍不得还,请长公主跟她编个谎,就说那画丢了,找不到了。”
彤长公主叹气道:“谎我倒是可以帮你扯一个的,可是依依说了,你若不愿归还定情之画,就必须把那画烧去一角,权当你与她的定情之约从此一笔勾销了,从此各自婚嫁,各自安好,你也莫要让我难做,就当着我的面,烧去一角吧。”
云北顾沉声回道:“好,只要把画留下,我愿烧去一角。”
云北顾从柜子里拿出一个精美的匣子,从匣子里拿出了那份画依依送她的定情之画,用火折子对着离人最远的一角慢慢点燃。
火焰一点点吞噬着画纸,慢慢烧到画中人的裙摆时,整幅画忽的一下子全都消失了,只剩下一张空空荡荡的白纸。
云北顾慌忙用手把火拍灭,难以置信地反复查看着手中的白纸,可是纸上已不见半点画的痕迹了。
“啊,为什么会这样?”
北顾哀嚎一声,彻底崩溃了,跪倒在了地上,眼泪汹涌地夺眶而出,一滴滴地滴落在白纸上。
“画依依,是你不肯要我的,是你不肯要我的,为何你要这般决绝?连一丝念想都不肯留给我?你连沈壹心都恨了吗?
画依依,你为何要这般恨我?为何啊?”
云北顾一声声的质问,让彤长公主也动容了,不忍再看,伤心地叹了口气,拭了拭眼角的泪,怅然离开了。
此时的云北顾沉浸在失落与悲痛之中,没有注意到窗外树上有个人影悄悄地隐身在暗处。
一只金色的金羽蝶从窗外飞了进来。蝴蝶一般晚上是不会飞出来的,可是金羽蝶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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