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依依恨声回道:“如今这般结果,也是你该受的!也是靖南侯府该承担的!你当日中了噬心之毒,要不是我出手救你,你那时就该死了,靖南侯府那时就该完了。
我此次回彤画城就是找你报仇,找靖南侯府报仇的,若不是看在长公主师姑的份上,我早毒死你了,春日宴只是让靖南侯府蒙羞而已,已算是手下留情了。
只是让我心中愤懑不甘的是,竟真的被你这无耻之徒将计就计羞辱了一番。”
画依依说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锋利的匕首,一刀一刀凌迟着云北顾的心脏,云北顾心口一阵一阵地发疼,最后压不住地喷吐出一口血来。
“你真这么恨我吗?”云北顾眼神悲戚,嘴唇染血。
“是的,我恨你!远比你以为的更恨!”画依依怒吼道。
“你要如何才肯不恨我?”云北顾哑声问。
画依依上前一步,揪起他的衣襟,在他脸上狠狠地甩了两个耳光,恨极了说道:“你让我的沈壹心活过来啊,只要沈壹心能活过来,我便再不恨你了,你能吗!你能吗!你这个冷血无情的杀人凶手,你就算死了,也抵不上沈壹心的万分之一!”
画依依用力把云北顾推倒在地上,拿出帕子擦了擦双手,又一脸嫌弃的把帕子丢在地上。
云北顾看着画依依离开的背影,不解地控诉道:“画依依,你为何这般偏心,为何沈壹心在时就只能是他!沈壹心死了,你就比武招亲,谁都可以?!”
画依依怒视着云北顾,咬牙切齿地说道:“是的,除了你,这世上我嫁谁都可以。”
湖面的风吹了过来,云北顾觉得浑身发冷,冷得他止不住浑身发抖起来。云北顾担心自己会冻着画依依,自觉后退了两步,和她拉开了距离。
韩忠带着人踩着水面朝着湖心亭而来,落在云北顾面前,刚伸手碰到云北顾的肩膀,云北顾整个人就直直地倒下了。
“怎么会这样?”韩忠惊讶道。
画依依看着地上云北顾脸颊上的绯红,淡淡地说道:“你摸下他的额头便知了。”
韩忠摸了下云北顾的额头,立马惊呼道:“怎么这么烫?”
画依依说道:“他这是持续性高热,至少病了三日了。”
韩忠无奈道:“高热成这样,竟然还跑来打擂,真是不要命了。”说罢,让跟来的一人背着云北顾先离开。
花丙、花戊、花癸也赶过来了,花丙和花癸踩着水面来到湖心亭,给画依依行礼后,扶着画依依的手,带她离开了湖心亭。
彤长公主府的人来得稍晚了一些,耿护卫带着人在岸边戒备,在确定画依依无事后,就立马让人回去给彤长公主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