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司一行朝着城门口而去,城门刚开进出的人很多,司破空稍稍放慢了骑行的速度。
“画依依——等等我——”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隐约听着像是姜柔的声音。
画依依忙勒住马,回头看去,姜柔正坐在马车上朝着她赶过来。
画依依急急翻身下马。
马车到跟前停了下来,姜柔抱着一个包袱从马车上跳下来,快跑到画依依身边把包袱递给她,喘着气说道:“这是昨晚刚赶制出来的软甲,今日一早要拿去侯府给你的,结果出门就看到你骑马往这边来,我们就赶着马车一路追过来了。这东西也算稀罕,不亲自交到你手里,我不放心。”
画依依掂了掂手中的包袱,夸道:“这重量做软甲,真的是太完美了,姜柔谢谢你,我有事急着出城,我就不打开看了,对了,我要离开几日,这段时间你若得空,就带着小虾米多去侯府陪陪我祖母。”
姜柔忙应道:“你放心,我今日就去陪老夫人说话解闷,你路上当心,早日回来。”
“好!”
画依依利落地翻身上马,云北顾已先出了城门了,画依依赶紧打马追上队伍。其实追思和惊蛰跑起来都不亚于南司的马,但是画依依不想和首领靠得太近,就故意落在了队伍的后面。
一行人一路往南,朝着赎城的方向而去。
因为是急着寻人,一行人白天都不休息,到了晚上才找驿站歇息。起初大家还担心画依依会坚持不住,但画依依连续三日来一句辛苦一句累都没抱怨过,吃食饮水也不挑剔,有的客栈晚上没水洗澡,画依依也无所谓,几日下来,随行的秋副使等人在心里都忍不住暗暗佩服。
三日来画依依唯一的特殊之处就是晚上可以享受和首领同等的待遇,单独睡一间房。
可是到了第四日,他们半夜抵达的这家驿站除了大通铺,就只剩一间客房了,驿站管事自是先把云北顾领到了房间里。
云北顾今日在路上接到了太子的飞鸽传信,一进房间就开始专心给太子回信,没注意到房间的问题。
秋副使问画依依晚上怎么办时,画依依让他只管去歇息,睡觉的事她自己能解决。秋副使以为她打算和首领一间房,就没有多问,自顾去大通铺歇息了。
画依依自是不可能去和首领挤一间房的,画依依找驿站管事拿了一个床单,然后找了两棵距离差不多的树,把床单两头用绳子系在树上做了一个简易的吊床,这是她以前和两位师父云游投宿不到客栈时,经常都是这样解决睡觉问题的。
画依依躺入吊床里,吊床晃晃悠悠的,她很快便睡着了。
云北顾回信后已是子时了,正欲解衣歇息,陈北从窗口闪入,低声禀报道:“侯爷,依依小姐没有房间,在外面的树下吊了张床单歇息了。”
云北顾停下解衣服的手,转身出了房间,下了楼,很快就看到了画依依那张晃悠悠的吊床,还有她瑟缩在一起的小小身体。
现已入秋,晚上凉意明显,她就这样在外面睡一夜,明日肯定会不舒服的。
云北顾心中有些气恼,她宁愿自己这样在外面将就也不愿找他帮忙,她果然和他很见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