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是十几个孕妇和十几个孩子,这些孩子最大的看起来四、五岁模样,最小的才几个月。
画依依先朝那群白衣女子走去,白衣女子此时一个个都瘫软在地,喘息困难。画依依随意挑了一个女子就把起脉来。
画依依原以为无念阁人对花粉的敏感是被无念阁用了什么药物控制了,可是一连把了十几个女子的脉,皆不见中毒迹象,也无哮喘之类的病症,可以断定,她们的花粉症是遗传的。
画依依又到了孕妇和孩子那边去把了脉,捧起那几个孩子的眼睛看了又看,拿出匕首在一个孩子手上割了一刀,那孩子竟然完全感觉不到疼痛,既不哭也不喊。
画依依快步走到六指男那边,刚号了一个男子的脉象就被惊住了,手微微发颤,这男的除了有前面女子的问题外,还有很多可怕的问题。
画依依深吸几口气平复了下情绪,屏气敛神一口把二十几个男子的脉都把完了。
号完最后一个男子的脉象时,画依依不仅手发抖,浑身都止不住颤抖起来。
画依依看着面前这群双目无光,眼窝深陷,但身体看起来却异常强壮的男子,愤怒和恐惧同时席卷上心头。
“夫人,你怎么了?”冷秋桐连忙扶住她。
“把我背到那边去。”画依依指了指三公子和千面的方向。
冷秋桐麻利地背起画依依,施展轻功,几息间就到了三公子面前。
画依依从冷秋桐背上下来,直接走到白衣污秽、披头散发的三公子面前,用力抓着三公子的衣襟,“啪啪啪”地一口气扇了三公子十几个耳光,每个耳光都是用尽全力的,扇得又响又脆。
画依依打得手阵阵发疼,累得气喘吁吁,刚站起来,身体就忍不住后踉跄了两步,最后撞入了一个温暖宽厚的胸膛。
画依依猛地转过身,当面无表情的黄金面赫然出现在她面前时,她心中的慌乱一下子便被震慑住了。
“夫人可是发现了什么?”云北顾轻声问。
画依依像溺水的人看到了救命的浮木一般,用力死死地抓着云北顾的手臂,竭力压抑着心中的恐惧,嘴唇哆嗦了好一会,才勉强说出话来。
“这些人,这些人……”画依依的声音极度的恐惧、破碎、颤抖。
云北顾感受到她的恐惧,伸开双臂把她紧紧护入怀里,感觉到她的身体还在发抖,云北顾暗暗加重了力道,把她抱得更紧了些。
画依依趴在云北顾胸前,流着泪痛苦地说道:“除了那十几个小孩,那些女子、孕妇、男子……结是同一人的血脉……
他们身上的花粉症是遗传那个人的,那些男子有六指,也是遗传那个人的……
那些男子……特别特别惨……从小就被割了舌头,幼时不断被人侵犯,被人用兽侵犯……他们长大后一直在和兽……最近一次就在昨日……
他们还被人当初了毒皿,体内还有很多毒素,已侵蚀了五脏六腑,他们身上皆带着很诡异的毒……这种毒我没见过,但是……摸着脉象就让人感到恐怖、绝望……
那十几个孩子,体内也皆有各种毒……所以他们才会双目如虎狼,身无痛感……
还有……那些孕妇肚里怀的胎儿……心跳很诡异……像是兽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