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依依直起腰,喘着气问道:“沈壹心可回来了?”
云北顾眼中闪过一抹失落,“夫人真的不想我吗?”
“沈壹心可回来了?”画依依急切地问道。
“夫人真的不想见到我吗?”云北顾执着地问道。
“司破空,我问你沈壹心可回来了?”画依依急得大吼出声。
云北顾看着她眼里毫不掩饰的急切,一股莫名的妒忌涌上心头,转过身,冷冷地说道:“我不知,他是他,我是我。”
画依依转到他面前,大声质问道:“司破空,你答应过去我要护着沈壹心的,你怎么可以连他的消息都没有?”
云北顾朝另一边转过身去,赌气道:“我就是不知,我也不想知。”
画依依抓着他手臂,看着他面无表情的黄金面具逼问道:“沈壹心是不是出事了?司破空,我求你告诉我,沈壹心到底怎么了?”
画依依又慌又急,眼泪猝不及防地就滚出了眼眶。
云北顾伸出手想为她拭去眼泪,画依依却先他一步,胡乱擦去了脸上的眼泪。
画依依强忍着心中的忐忑,红着眼睛问道:“沈壹心出事了是吗?”
云北顾硬着心肠回道:“我不知。”
画依依彻底冷了心,不再多问一个字,转身离开。
“若是沈壹心再也回不来了,你会怎么办?”云北顾看着她的背影大声问道。
画依依脚步踉跄了下,忽然彻底破防了,转过身冲着云北顾大声吼道:“我能怎么办?我除了想他想到心死,我还能怎么办?”
画依依吼完,自嘲地摇摇头,毅然决然地转身大步离开。
云北顾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感觉自己的心像被什么绞住了,毫不留情地把他的心往死里绞拧着,她走得越远,他的心就被绞得越紧。
这半月来,他日夜都在想念她,他连续七天七夜日夜兼程从京城赶回来,就为了能早一刻见到她,为何她至始至终都只在乎沈壹心,连他累不累都不曾问一句。
云北顾知道自己这样想很荒谬,很活该,很贱,可是心中那莫名的妒忌就是萌芽且越来越强烈了。
他也不知道这份妒忌是从何时开始的,他只知道这份妒忌似乎已存在很久了,他一直都知道这样不好,他一直小心翼翼个压制着心中的妒忌,假装自己可以不在乎,假装自己没必要在乎。
他知道自己已做不到不想她,越想她,心中的妒忌就越汹涌澎湃,越想她,他就越想让沈壹心在她的心里彻底消失,永远消失。
这该死的妒忌就像一把双刃剑,每次夺鞘而出时,既刺伤着她,又凌迟着他。
更该死的是,这把双刃剑竟是握在他的手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