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依依点头道:“我也是这般怀疑的。”
春副使说道:“之前的诬蔑靖南侯府案,那些稳婆及其家人都是被一刀割喉的。”
秋副使江文说道:“前首领曾让我们暗查过二十年前的延误粮草之事,被问斩的二十位运粮官的家属,前几年陆续都死了,也都是被人一刀割喉的。”
夏副使骂道:“奶奶的,莫非真是见鬼了?!”
云北顾眼神冷得如千年寒潭一般,把千面的画像放下一丢,冷冷地下令道:“查!三日后,我要知道此人是人是鬼。”
“是。”众人跪下领命。
陌白送画依依出府衙时,走到一半,见四下无人,快速把她拉到隐蔽处,低声问道:“依依,你能联系到沈壹心吗?”
画依依愣了下,回道:“能。你要见他?”
陌白摇头道:“我不见他,我只是昨晚值夜时看到暗卫押着一个人往首领密室去,那人的侧脸、背影看着都像是沈壹心。”
画依依的心一下便慌了,无措地看着陌白,眼里浅浅地泛出泪来。
陌白用力握住她微微发抖的双手安慰道:“依依,你先莫慌,晚上光线昏暗,我就是看着有几分像,不一定就是他的,你先联系下他,说不定只是虚惊一场。”
画依依稳稳了心神,点头道:“好,我先联系下他,若他没事,我就去订五包蜂蜜蛋散。”
“好。”陌白回道。
画依依回到靖南侯府后,立马就取出一只纸鸢,在院子里放飞了起来,放得足够高之后,便把线缠在了树枝上,不让纸鸢飞走。
画依依站在院子中看着天上飘飘荡荡的纸鸢,感觉自己的心也随着纸鸢飞到了半空中,飘飘荡荡,没有了着落,甚是折磨人。
首领书房里,云北顾正在给太子写密信,陈北现身禀报:“侯爷,依依小姐放纸鸢了。”
云北顾手中的笔顿了下,一滴墨突兀地滴落在了信纸上。
心痛来得有些猝不及防。
“天黑后把纸鸢射下来。”
云北顾说罢,继续低头写信,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开弓没有回头箭,有些事既然已经决定了,他也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