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司卫纷纷低下头不敢直视,首领夫人公然给首领戴绿帽子,他们好想看,但又怕看了会没命。
云北顾不远不近地看着两人亲密的姿势,沉着脸,一言不发,这两日画依依的刻意疏远本就让他郁闷不已,眼下看到这一幕更是一股无名火熊熊燃烧在心头,可是又什么都做不了,只得纵身上马,双腿狠夹马腹,“不黑”感觉到主人的不开心,嘶鸣一声,四蹄翻飞率先冲了出去。
众人纷纷打马跟上,陌白担心震到画依依的伤口不敢骑得太快,悠哉悠哉地落在队伍的后面。
云北顾一路把马骑得飞一般,可怜一路追赶的众司卫,马蹄都快磨出火星子来了,还是远远地落下了一大截。
在疯狂首领的带领下,原本一日的路程,众司卫马不停蹄半日便回到了彤画城,唯独陌白,足足晚了两个时辰,在快关城门时才打马进了城。
画依依身上有伤,既不敢回靖南侯府也不敢回公主府,陌白见天色渐晚,便把她安置在了自己在南司的独立厢房里,给她换了药后,便去副使休息的院子和李霄挤着凑合过夜。
半夜,一个身影从窗户无声无息地闪进了画依依的房间,画依依伤口疼痛本就睡得不深,感觉到有人进入,快速把枕头下的发簪握在手里,尖头对着黑夜中慢慢靠近的人影,来人身形修长,是个男子。
易容成沈壹心的云北顾觉察到床上的人气息不对,赶忙摘下脸上的面巾,用沈壹心的声音说道:“依依,是我。”
画依依听出了沈壹心的声音,从床上坐起来,惊喜地压低声音问道:“沈郎,你怎么来了?”
云北顾走到床边,低声回道:“我听闻你受伤了,我来看看你的伤势。”
画依依担心地说道:“这里可是南司府衙,南司一直在抓你,你贸然进来,万一被发现了怎么办?你还是快些离开吧。”
画依依说罢,伸手推他,催促着他快些离开。
云北顾坚持道:“依依,让我看看你的伤。”
画依依见他坚持,只好拉了拉他的袖子,示意他坐在床边,然后拉起他的手轻轻放在自己受伤的肩膀上,故意语气轻松地说道:“被剑划了一道,皮外伤,伤口已包扎紧实了,三五日伤口便可愈合了,就是有些疼。”
云北顾轻轻抚摸着她受伤的肩膀,见衣服下的绷带确实绑紧实了,心下稍松,明知故问道:“是谁伤了你?”
画依依怕沈壹心会去找司破空,避重就轻地说道:“我当时被歹徒挟持了,南司首领在击杀歹徒时不小心误伤了我。”
云北顾心中微沉,原来在她看来他是为了击杀歹徒误伤的她,不是为了救她误伤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