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依依虚弱地靠在陌白怀里,疼得嘴唇发抖,眼里溢出泪来,皱着眉头痛苦地喊道:“陌白,疼,疼死了……”
陌白一把抱起画依依,运起轻功往营区方向疾驰而去,半空中回荡着陌白愤怒且狠厉的声音:“司破空,今日之事你给我等着!”
云北顾一言不发地看着他们离开,双手背在身后,看似浑身透着漠不关心的冷漠,背在身后的双手却微微颤抖着。
云北顾看着画依依之前翻滚时滴落在地上的血迹,双手不由紧紧地攥握成拳,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去看看她伤势如何?”
“是。”陈北拱手领命,朝着陌白离开的方向追了上去。
云北顾仰头看着万里无云的天空,有一瞬间的怀疑自己是不是做错了?
但这个想法只出现了很短暂的一瞬就被他坚定地否定了。
他们刚才已经把劫匪逼到了绝境,劫匪随时都会痛下杀手,用肩膀受伤换回画依依的一条命,这个选择没有错。
他刚才就是在赌劫匪不敢与人质同归于尽,才找准角度果断把剑飞了过去,劫匪果然立马放开人质自保,那剑划过画依依时看似凶险,实则并无性命之忧。
一切都和他预想的一样,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
可是,为何他的心此刻都慌得平静不下来呢?
东海防卫营的厢房里,陌白撕开画依依肩头的衣服,用烈酒清理干净伤口后,撒上止血的药粉,仔细地给她包扎伤口。
画依依疼得直抽气,陌白全程虽黑沉着脸,但每一个眼神都流露出掩饰不住的心疼。
待伤口包扎好了之后,陌白催促她赶紧给自己切脉。
画依依给自己号了下脉,对陌白安慰道:“皮外伤,没伤到骨头,失了些血,吃几颗药便没事了,眼下就是有些疼。”
陌白气愤地说道:“那司破空竟敢罔顾你的生死,我定饶不了他。”
画依依连忙宽慰陌白,“大师兄莫生气,说到底司破空的那一剑终究是救了我的。”
陌白见她这般隐忍,反而更气愤了,“当时要救下你并非别无他法,那混蛋司破空却偏偏选择了最凶险的。”
画依依语气平静地说道:“在大师兄眼里,只有毫发无损地把我救下来才算是救下,但是在司破空眼里,只要我不死,便是救下了,他更在意的是如何抓住木瓜。”
陌白告诫画依依道:“司破空做事太狠辣了,你以后离他远些。”
画依依点头应道:“大师兄放心,我会尽量避着他的,惹不起,总躲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