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娘们也纷纷或相拥、或鼓掌庆贺。
画依依趁着大家围着葵姑请教时,悄悄地把柳轻颜推到人少的一边,两人欣喜地看着面前的一幕,各有感慨。
柳轻颜在欣喜的同时又心中暗觉愧疚,她以前只知道葵姑懂制色、调色,可是但凡会丹青的人,大都会一些制色、调色的法子,所以她也一直没太放心上。
今日一见,方知葵姑制色、调色的本事远非一般人能比的,这些年来葵姑却一直默默无闻在她身边做一个伺候嬷嬷,终究是她拖累了葵姑。
画依依看到了站在一旁的彤长公主,便推着柳轻颜过去和公主见礼。
彤长公主对柳轻颜说道:“葵姑是世间难得的制色、调色行家,柳姑娘的丹青技艺也颇为精湛,希望你们主仆二人能永远留在藏画楼,不知柳姑娘可愿意?”
柳轻颜感动地说道:“能得彤长公主青睐,轻颜和葵姑自是一百个愿意的,这藏画楼是多少喜好丹青的女子梦寐以求的圣地,轻颜若能在此度过余生,绝对是轻颜的福气。
只是轻颜是罪臣之女,家父是二十年前延误了粮草被砍头的押粮官柳致贤,父亲死后,一直有杀手在追杀我和母亲,轻颜若长住,担心会连累到公主府。”
彤长公主笑着说道:“你的事情依依之前都和我说过了,你无需顾虑,安心在公主府住下便是。”
柳轻颜含泪俯身深深致谢道:“谢谢彤长公主收留!”
画依依搀扶着彤长公主离开,长廊上,彤长公主不由地感叹道:“看来我把藏画楼交托给你是真的交托对了,你和你的朋友们都不是一般人。”
画依依笑着说道:“我们再不一般又如何?我只是师父捡来的一个弃婴,柳轻颜出生名门却因被追杀伤了腿,葵姑不知为何几十年都只能深藏技艺做一个仆人,知冬明明天赋异禀却成了一个憨傻的孩子,知夏估计也是深藏不露之人。
之前我们在海棠画坊相依为命,每日为着几十文钱、一两银子拼尽全力,最难的时候,整个画坊竟只能靠最单纯知冬给人刻春图维持日常开销。
是长公主师姑不嫌弃我们,我们才才有了能一展才华的地方,要说不一般,长公主师姑才是最不一般的那个人。”